兩人聽見聲音齊齊看向蘇苔。
蘇展有些無奈地苦笑道:“姐,跟我們還這麼見外,你瞅瞅這一桌,都快趕上過年了!剛剛我看了半天,硬是沒看出這一大盤魚是咋做的,香得邪乎。”
“哈哈哈”蘇苔放肆大笑,坐下緩緩說道:“這是水煮魚,你姐夫可喜歡吃了,我專門殺了兩條四斤黑魚,等會兒讓你們吃個夠。吃完再來一塊甜點,美得很!”
蘇展拚命點頭,看向阮小玉,“難得能吃大戶,一會兒咱可得敞開肚皮好好吃。”
阮小玉無語了,趕緊往他的碗裡舀了一勺,“趕緊吃吧!”
三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說話,沈月璋則乖乖待在圍欄裡玩沈逸給她做的小玩意兒,口水泛濫成災。
阮小玉見她如此乖巧,心軟得一塌糊塗,頻頻望過去。
蘇苔瞧見了邊問道:“你們差不多也要成親了,東西可置辦妥了?”
阮小玉紅著臉,微微頷首,“嬸子去年就開始準備了,什麼都不缺,不過這次我們過來她讓我倆問問大姐還有沒有紅色棉布,她還想再做些被褥和衣裳。”
“這事好辦,回頭你們走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就行。”
阮小玉鬆了口氣,開心地又夾了一筷子魚肉。
飯後是甜點時間。
大部分女生都很難抵製藍莓慕斯的誘惑,阮小玉也不例外,才吃了一口就幸福得連自己叫什麼都給忘了,完全沉浸在甜品裡。
蘇展也跟著吃了幾口,隻覺得東西好吃精致,倒沒有那麼上頭。
兩人在蘇苔這邊吃好住好,乾活自然也特彆賣力。
有他們兩個幫忙,蘇苔除了調餡和麵外,其他事情都不用操心,得了空就專心做衣裳,順便掰著手指頭細數沈逸歸家的日子。
被蘇苔惦記著的沈逸此時已經進了深山老林。
在外圍的時候他就遇到了一頭餓了一個冬天的野豬,發了瘋似的對他窮追不舍,不得已他隻能把蘇苔給的弩用上。
本想順便測測這東西的威力,沒想到一箭出去,那頭野豬驚歎就斃命了,更讓人驚歎的是野豬身上的傷口特彆小,整隻箭都沒入野豬體內,外表隻留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傷口,流出的血也不多。
這可是皮糙肉厚的野豬,箭竟然全都沒入體內,實在是匪夷所思。
沈逸拖著野豬上路,野豬的份量卻比不上他沉甸甸的心。
在這種慶幸與憂懼的情況下,他終於找到了韋老七一家所在的山坳。
看著眼前巨大的天然溶洞,即便見過不止一次的沈逸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當他走進溶洞的陰影處,洞裡茅草屋內立馬衝出兩個漢子。
對方拿著砍刀一臉警惕,待看清來人後,立刻收了東西,不約而同鬆了口氣,衝屋裡喊道:“爹,有人找你。”
“誰啊?”韋老七揉著酒糟鼻,邋裡邋遢地扶著門框出來。
看清來人後,他立馬樂了,歡喜地迎上去,“沈逸?恩公啊!什麼風把你刮來了?快快快,快進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