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地走到自己門口,對著眼巴巴盯著他的牛氏等人說道:“我們已經報官了,縣令也受理了此案,絕無私了的可能,你們不用在這裡跟我耗,是非曲直縣令大人自有公斷,等結果吧。”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爹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會生了你這種冷血無情的兒子!果然你就是災星,災星!”牛氏心神大慟,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嘿!臭婆娘,你罵誰呢!彆以為裝死就能糊弄過去,把話給老子說清楚!”蘇春林氣得跳腳,不管不顧就要衝上前跟牛氏對峙。
沈逸一把將他拽住,“算了嶽父,不需要跟那種人講理,我們進去吧。”
牛鵬他娘見沈逸把門關上,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急得不行,上前拉著牛有福的袖子,“當家的,怎麼辦?兒子被抓進縣衙了,你趕緊想想辦法吧!”
牛有福氣得一把甩開自家媳婦,“我能有什麼辦法?兒子都是被你寵壞的,成天無所事事,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老子就說了他遲早要栽跟頭,現在我也沒招了,愛咋咋地!”
牛有福氣呼呼地走了。
牛鵬他娘嚎啕大哭,追著自家男人也跑了。
牛翠花看看遠去的大哥,再看看暈死過去的小妹,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趕忙招呼自家男人幫忙。
牛氏都倒了,熊家大房也跟著撤了,一場鬨劇就這麼結束了。
黃昏沉沉,沈逸把院子裡的燈籠全都掛上,連安安靜靜的隔壁都掛了幾盞燈,又出門巡了兩圈才回院子。
看他謹慎的模樣,蘇春林不免有些心酸,“哎!彆看了,很安全的,這回牛鵬和熊開傷成那樣,估計十裡八鄉再也沒人敢打你家的主意。”
沈逸緩緩點頭坐了下來,眼中透露了些許疲憊,“今天幸虧嶽父嶽母都在,不然他們鬨上門的時候小苔估計又要急了。”
“啪!”的一聲,韓氏重重拍桌,“說起他們我就來氣,明明就是那兩個混蛋的錯,到了他們嘴裡成了我們得理不饒人了,我呸!那種混賬東西還能饒了?死了都是活該!要我說你就不該送他們去醫館,讓他們死了再說,反正官府來人也是我們占理,如今我們饒了他們一命,倒反過來被說冷血無情了!
你爹當初就不應該救熊家那個二流子,應該讓他死在水裡,一家子白眼狼,還反過來說你冷血,我看他們是罪有應得!”
沈逸見韓氏這麼生氣,趕忙寬慰道:“嶽母,我爹救人的時候肯定沒想這麼多,您彆生氣了,那熊開被我們家的狗咬掉命根子,以後也就那樣了,隻怕是力氣活都做不了,想要報仇更是不可能了。”
“該!”韓氏果真解氣了不少,沒再繼續說這件事。
第二天,沈逸跟蘇苔合計了一下,蘇苔去了一趟烘焙店定了兩萬虛擬幣蛋糕麵包,沈逸將這些東西送給村民,感謝他們這兩天幫忙,那些出了大力氣的除了麵包蛋糕還有額外的紅糖和些許棉布料子。
拿到東西的人家無比驚喜。
黃杏花激動壞了,“我就說沈逸兩口子是敞亮人,你們瞅瞅,我們也不過幫了點小忙,人家又是給吃的還給料子,這料子有四份,顏色喜慶又厚實,摸著比外頭的細麻都軟,絕對不便宜,好好裁剪,能給娘和幾個孩子都做一身新衣裳。正好十一月初大狗成親,咱家連買料子的錢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