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知道錯了,以後我跟您學,成嗎?”吳氏趕忙表態。
李氏則是哭喪著臉,“娘,我也想學,可我看見那麼多血就慌了,我生孩子的時候還是閉著眼的,連看都不敢看,我真沒吃這碗飯的本事。”
曹氏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再看向大兒媳婦錢氏,“你呢?”
錢氏尷尬地笑了笑,道:“娘,我倒是不怕,但我這馬虎性子您放心嗎?”
曹氏隻覺得一口氣上不了,脫下鞋子就要抽人。
錢氏鬼叫著東躲西藏,還不忘嚷嚷著分麵包,曹氏越發無語了。
沈家莊好些人家因為得了沈逸的謝禮熱鬨得跟過年似的。
西門村熊家確實一片愁雲慘淡。
自從牛氏被抬回家,莫春香就帶著兩個孩子回娘家去了。
丁氏幾次上門都沒見著人,還跟關氏大吵一場,氣得她回去就跟熊大年吐槽,“當初熊開怎麼就鬼迷心竅看上莫春香那種過河拆橋的女人了?現在她男人還在大牢,婆婆也病倒了,竟然不管不顧地跑了!像話嗎?”
熊大年虎著一張臉,憋屈捶桌,“行了,他們莫家在村裡人多勢大,真鬨的話我們也鬨不贏,等弟妹醒了再說,回頭我去縣裡打聽打聽,看看阿開這事有沒有走動的可能。”
“都怪那個沈逸和蘇家臭女人,要不是他們堂哥也不會這麼慘,我要他們不得好死!”熊刀憤恨大喊大叫。
丁氏給了他一巴掌,“彆添亂!一邊去!”
熊刀不服,對上他爹狠厲的眼神,立馬安靜了。
春耕前,縣衙對於熊開和牛鵬的處置也下來了。
牛鵬翻牆行竊未遂,杖三十,考慮其有傷在身,刑期押後,待其傷好再執行。
熊開襲擊身懷六甲婦人,罪行罄竹難書,幸好蘇苔無恙,縣令判其入獄三年,服苦役,並陪產沈家一兩銀子。
牛氏知道這個結果又暈了過去,醒了就不停地哭嚎,“大哥大嫂,那蘇苔根本就沒什麼損傷,阿開卻要被判三年,還要罰一兩銀子,實在太不公平了!嗚嗚嗚那縣令肯定是收了沈逸好處才這麼判的,我不服,我不服!”
熊大年麵色大變,“弟妹,這種話彆亂說,傳出去萬一縣令找你麻煩怎麼辦?”
“我怕什麼!大不了進去跟我兒子作伴!可憐我家阿開傷得那麼重,竟然要服役三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過去,嗚嗚嗚”牛氏想到這裡就心痛難忍,對沈逸蘇苔的恨意越發濃烈。
丁氏忙勸道:“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替孫子孫女想想,那莫春香明顯就不是個安分的主,阿開一出事她就帶著孩子回娘家,連看你一眼都沒有,能指望什麼?好在阿開還在,她也做不了什麼幺蛾子,一旦阿開沒了,你信不信她回頭就拋棄兩個孩子再找人嫁了!
那可是咱熊家的血脈,說啥也不能落了個無親無故的下場是不是?春耕就要開始了,家裡的活總要人乾,你不支棱起來,那兩個孩子將來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