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是!”劉鐵錘再次抱拳,臨走前,回頭又對蘇苔說了一句,“很遺憾沈逸不在,回頭我再單獨找他賠罪。”
蘇苔客客氣氣地將人送出門,朝地裡乾活的黃杏花他們微微頷首,再次關上大門。
沈逸剛進村就收到消息,火急火燎趕回家裡。
“小苔,你們沒事吧!”
蘇苔正在給孩子喂食,回頭衝他安撫一笑,“沒事,要不是鎮官大人拉了木樁我都不知道外頭有人過來鬨事,你應該擔心的是馬員外那些人,貌似傷得不輕,也不知道會不會危及生命。
若是馬員外真的有個萬一,隻怕你跟馬興騰的合作就要斷了。”
沈逸渾不在意,上前自己檢查了蘇苔和孩子,見他們真的毫發無傷這才鬆了口氣,“我們家如今也不差那點錢財,有的話最好,沒有也沒什麼可惜的,要我說馬員外還是沒了好,這樣威脅我們的人就沒了。
馬興騰與我也算是好友,他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這次就算馬員外真的死了他也不會遷怒於我。”
蘇苔這才放心,“不過你還是要去鎮上一趟,但不是去看馬員外,而是替我們討公道,最好把事情鬨得人儘皆知,若是馬員外這次傷得不重還得給他一個下馬威,否則他還當我們好欺負呢!”
“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沈逸說完便趕著驢車去了磨石鎮。
此時劉鐵錘也到了醫館,剛下馬車就看見紅著眼眶的馬玉潔,立馬心疼地上前,“嶽父情況如何?”
馬玉潔抽泣了兩聲,擦了擦眼淚,道:“頭上的傷倒是不要緊,眼睛也能治,頂多就是這幾天不能看東西,但他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如當年,這回摔了把腿給摔折了,身上還起了很多疹子,又疼又癢,可遭罪了!”
劉鐵錘一聽人沒有生命危險,立馬恢複淡定,冷冷地看了看醫館後院,壓低聲音道:“夫人,我說話直接,你也彆不愛聽,這回的事情都是嶽父自找的,受點教訓也是應該,免得他捅破簍子我都沒辦法給他善後。”
馬玉潔一下子就不愛聽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爹的品行,可他畢竟是生我養我的爹,即便偏心也還是由著我在娘家鬨騰,他如今都這樣了,你就不能說些好話?
是!這件事是我爹不對,但那蘇氏也不無辜!要不是她亂說話也不會招致禍端,你知道她說的那些話對我們馬家造成多大的影響嗎?昨兒謠言一傳開就有一堆人上門找我爹問責,在我們馬家鋪子外麵鬨事,不依不饒,我爹生氣不應該嗎?”
劉鐵錘耐著性子深深看著馬玉潔,“你怎麼知道蘇氏說的就是謠言?”
馬玉潔隻愣了片刻便勃然大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一個沒什麼見識的鄉野村婦知道的東西能比我爹還多?那林檎可是我爹出遠門弄回來的,整個琅琊國知道的都沒幾個,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蘇氏連釗化縣都沒走出去過吧,她說的話你也信?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吧!”
劉鐵錘被這麼指著鼻子罵當下也冷了臉,深吸一口氣才將怒火壓下,“不管蘇氏說的是真是假,我隻相信自己親眼所見,那林檎春天播種,如今還是小苗模樣,你指著它秋收碩果累累?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萬一真被蘇氏說中,今年秋收那些種林檎的百姓一無所獲,你可想過後果?若沒有蘇氏提前說的這番話,到時候你們馬家會如何?你爹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