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逸每天多了一件事,就是不停地打糯米。
蘇苔壓根沒想到,不過是閒著打發時間弄的小吃食竟然那麼受歡迎,到除夕下午,徐氏過來跟她結賬,她才發現竟然賺了七八十兩。
這還是分了一半給徐氏後到手的錢。
沈逸誇讚道:“媳婦,我發現你就是個行走的財神爺。”
蘇苔哈哈大笑。
兩口子關起門來,打算今晚好好吃個團圓飯。
其他人家也是如此,隻有個彆例外。
偌大的白府裡,白老爺那些庶子全都拖家帶口過來,朱氏帶著過繼到自己名下的孩子端坐邊上。
雖然她沒了夫君,但朱家蒸蒸日上,白家那些庶出子弟沒人敢看輕朱氏,對她甚至比對白老爺還要敬重。
朱氏心下得意,看了一圈,不緊不慢地看向如蘭,“去正院看看母親什麼時候過來。”
如蘭立馬出去,小步快走,在廊簷穿行。
到了正院,她在外麵請示了三遍都不見屋內有人回應,就在她快沉不住氣的時候,門開了,李嬤嬤像鬼魅一樣出來,“夫人身體不舒服,不去湊熱鬨了。”
“是.....”如蘭恭敬行禮,剛退到拱門拐角就聽見屋裡傳出白夫人柳氏中氣十足的斥責,“我兒都沒了,老爺還有心思和那些野種吃團圓飯!要不是他們我兒也不會死!都是他們害的!”
如蘭搖搖頭,越發覺得柳氏瘋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李嬤嬤成了柳氏的出氣筒,被罵了一頓趕出去。
等李嬤嬤走後,一道人影悄悄潛入柳氏的房間。
躺在床榻上的柳氏還以為是李嬤嬤去而複返,沒好氣吼道:“滾!都給我滾!沒用的東西!”
“你想知道你兒子是怎麼死的嗎?”
柳氏猛地翻身,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渾身籠罩在黑色鬥篷帷帽裡的人,“你.....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黑衣人一動不動,低沉嘶啞的嗓音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兒子是怎麼死的,你要是想知道真相就不要聲張。”
柳氏想到寶貝兒子,心痛如絞,蒼白的臉上滿是痛楚和怨恨,“我兒子難道不是戰死的嗎?”
黑衣人陰冷地笑出了聲,“他確實是戰死的,隻不過他原本可以活下來的。”
“誰?是誰乾的!”柳氏激動地從床上滾了下去。
黑衣人一邊後退一遍說道:“是朱一暄,白楓和朱一暄形影不離,戰場上暗箭難防,原本那支箭是瞄準朱一暄,朱一暄避之不及,拿身邊的白楓擋箭,白楓當場死亡,朱一暄立功升官,人生的岔路是多麼美妙啊!你看看,他們是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柳氏目眥欲裂,眼神怨毒地盯著眼前的黑夜人,“你到底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
黑衣人兀自道:“你想知道白楓當時是怎麼死的嗎?那支箭飛得好快,他還沒來記得反應就被朱一暄抓到身前,箭正中胸口,乾脆利落,他死不瞑目,你不是很愛自己的兒子嗎?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你不信我的話也沒關係,反正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問心無愧!”
話音剛落,黑衣人利索開門鑽了出去。
寒風從門縫呼嘯而入,登堂入室。
正院傳出柳氏撕心裂肺地哭嚎。
正在吃團圓飯的朱氏等人全都聽見了,眾人不約而同變了臉色。
白老爺不悅皺眉,“夫人又再鬨什麼?”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