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侯爺是打定主意不管這件事了?”慕容旭眯著眼直視劉老三。
劉老三無奈攤手,“我還要臉,真管不著!”
慕容旭氣得拂袖而去,讓人把聘禮原封不動抬了回去。
流蘇傳來消息,說沈甜一家真住到皇都最大的酒樓去了。
他堂堂一個皇子,怎麼能跑那種地方下聘,傳出去禦史能彈劾死他,隻能徐徐圖之。
客棧裡。
黃杏花即便把女兒帶回來還是十分不安。“甜甜,我們真的能平平安安離開?”
沈甜想到慕容旭的手段,輕歎道:“娘,之前是因為顧忌劉叔,再加上我不想連累其他人,就一直隱忍不發,既然你們來了,這件事也要有個了斷了。
過幾天就是臘八,琅琊國最尊貴的女人會再佛寺施粥布善,到時候我們去佛寺,興許還能與那位貴人偶遇,若是抓住這個機遇,我們定能安穩離開。”
黃杏花聽得雲裡霧裡,忍不住嘀咕道:“甜甜,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眼前的沈甜明明還是沈甜的模樣,但黃杏花總覺得怪怪的。
沈甜輕笑一聲,“娘,我來皇都這麼久了,連慶豐郡主都見過,知道一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那位貴人每年都會去佛寺施粥布善,皇都百姓誰不知道的?”
一旁的沈大狗想了想,沉吟道:“那樣的話我們還不如提前住到佛寺,就說臨行前祈福,感謝佛祖保佑。”
黃杏花眼睛一亮,“這個法子好!到時候就算碰到貴人也不會太唐突,顯得咱們目的不純。”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沈大狗道。
一家三口剛收拾完包袱就見流蘇過來敲門。
沈甜給沈大狗和黃杏花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她去報信回來了,不能讓她跟著。”
“那怎麼辦?”黃杏花莫名緊張起來。
沈大狗已經準備把人綁了。
沈甜想了想,道:“進來吧。”
流蘇推開門,雖然恭敬,但眼中滿是狐疑,直白地問道:“姑娘,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呢?”
“我們一家說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黃杏花在沈甜和沈大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發難。
流蘇麵不改色道:“奴婢是專門來服侍姑娘的,自然要對姑娘的一切了如指掌。”
黃杏花聽著就來氣,“呸!誰讓你來照顧我女兒的?我女兒都離開侯府了,你還賴著不走乾啥?有什麼企圖?告訴你!老娘不吃你那一套,哪來的給我滾回哪裡去!看著就礙事!”
流蘇漸漸沉下臉來。
沈甜卻是不看她,隻安撫地拍著黃杏花的胳膊,“娘,你彆生氣,我們就是尋常人家,確實不需要下人服侍,萬一大嫂誤會也不好,我走之前已經跟劉叔說了,不需要人伺候,小苔姐姐也點頭答應了,不知道這丫頭怎麼就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