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暄剛進入老城區就發現這裡早已變得麵目全非,昔日他熟悉的景象全都沒了,隻剩下滿目瘡痍,街上還有一些遊蕩的地痞,目光閃爍,眼神遊移,好似在打量著下一個目標。
對上朱一暄那雙肅殺的眼眸,地痞嚇得一哄而散。
朱一暄放慢速度等到了朱府。
管家看見他好似鬆了一口大氣一般。
不等管家開口,朱一暄先吩咐道:“先安頓好大少夫人。”
管家麵色刷的一下白了,“大大大......大少爺,大少夫人不是......”
朱一暄冷冷瞥了他一眼,“讓你去就去,問那麼多做什麼?”
管家不敢多嘴,趕緊去辦。
朱一暄去了朱老爺的院子,一進門就看見腿上纏著繃帶,形容憔悴的父親,心酸又憤怒,“爹,你怎麼樣了?”
朱老爺看見器宇軒昂的兒子,這段時間積攢的委屈不甘全都化為淚水,“一暄,你可算是回來了!爹被欺負得好慘啊!嗚嗚嗚......”
“爹,你先彆哭,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朱一暄眉頭緊皺,進城的時候他們被駐兵攔下,他一下子就意識到這些駐兵跟邊塞不一樣,想要打探對方的底細,結果人家態度惡劣,根本不搭理他。
再加上他還帶著一個不能見光的岑明珠,隻能咬牙忍著。
朱老爺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說到激動的時候還連連拍桌,“都是陸通和沈逸那兩個混賬東西,一個連釗化縣都沒走出去的鄉巴佬,一個泥腿子得勢就猖狂。竟然敢如此羞辱算計我們,實在可恨!”
朱一暄眉頭緊皺,“爹,那些駐兵是怎麼回事?陸通和沈逸不像是能調遣那些駐兵的人。”
朱老爺給他地信裡隻說了陸通和沈逸為非作歹無法無天,對朱家下手,還說自己快撐不住了,朱一暄這才急急忙忙趕回來。
路上他都想好了怎麼跟陸通沈逸周旋,結果一進城就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對付陸通沈逸他還有法子,但那些駐兵就不好說了,他現在連駐兵是誰管的都不清楚。
朱老爺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打聽不到,好像連知府都指揮不動他們。”
“連誰管的都不知道?”朱一暄差點沒氣笑了。
他家老爹可不像是能辦這種糊塗事的人。
朱老爺見兒子不高興,更委屈了,“你以為我不想打聽嗎?是根本就打聽不到!我甚至為了了解駐兵的底細跟陸通虛與委蛇,結果陸通那嘴巴嚴絲合縫的,連一個字都沒透露!那日高老爺一群人去找駐兵鬨事,被殺了三個,咱家一個族人也被砍了。”
說到這件事朱老爺的手微微抖了抖,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在釗化縣作威作福一輩子,誰對他不是禮遇有加!第一次碰到這種完全沒招的刺頭,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朱一暄神色驟變,見朱老爺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隻能先安撫,隨後出去找管家。
“大少夫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