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妃,你這是......誰乾的?”
淮安長公主一聲怒吼。
二皇子妃和孫側妃身子不約而同顫栗了一下。
二皇子趕忙站出來和稀泥,“皇祖母,姑母,李側妃和靜兒是因為摔到枯水池子裡才這樣的,都是意外。”
太後死死盯著慕容旭,“老二,你當哀家眼睛瞎嗎?摔傷打傷,哀家還分得清楚!桂嬤嬤,請李側妃母女去偏殿,宣太醫。”
“皇祖母!”二皇子急了。
太後憤怒拍桌,“慕容旭!虎毒不食子!你老實告訴哀家,靜兒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皇祖母,靜兒確實是摔傷的,大過年的,孫兒已經讓太醫給她上藥了,就不用宣太醫了!”慕容旭跪在那裡用力磕頭。
他越是這樣太後心裡越是憤怒,便由著他磕頭不鬆口。
眾人皆詫異不已。
趙婉儀心疼得抹淚,趕緊跪下攔著慕容旭,跟著一起磕頭,“太後,都是孫媳的錯,與二殿下無關,您罰我吧!”
“老二家的,你把李氏和靜兒打成那樣?”太後憤怒的眼中布滿震驚和失望。
趙婉儀含著哭腔急急辯解,“是李側妃指使靜兒在孫媳的湯藥中做了手腳,被孫媳抓了個正著,孫媳一氣之下才讓人打了她們母女,都是孫媳的錯!”
太後越發憤怒,用力拍桌,“來人,把李側妃母女帶過來!今日,哀家一定要弄清楚此事!”
李側妃和慕容靜再次進入大殿,見所有人都盯著她們,趕忙跪下。
太後冷冷問道:“李側妃,二皇子妃指控你教唆女兒往她的湯藥裡下藥,可有此事?”
“冤枉啊太後!妾身冤枉啊!”李側妃跪在地上拚命磕頭。
二皇子惱怒訓斥,“證據確鑿,你還狡辯?”
李側妃含淚使勁兒搖頭,“太後明鑒,妾身至今不知二殿下和皇子妃為何一口咬定是妾身教唆孩子下藥,那日靜兒被打得半死送回來,妾身當時就崩潰了,不等妾身去見殿下和皇子妃,管家帶著一群護衛過來,將我們母女囚禁在院中,由著我們自身自滅。
靜兒差點就活不下去了,好在之前給靜兒備的一些傷藥還有剩,這些日子,我們母女一直是咬牙撐過來的,求太後明鑒呐!”
太後顫抖地撐著桂嬤嬤的手,踉踉蹌蹌走到慕容靜跟前,掀開她的胳膊,看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胸腔瞬間被憤怒填滿,轉身狠狠給了慕容旭一巴掌。
趙婉儀嚇白了臉,正要開口。
太後突然陰冷地下令,“來人,將二皇子、二皇子妃、李側妃、靜姑娘帶走,分開審問!”
“皇祖母!皇祖母!孫兒知道錯了!皇祖母,您原諒孫兒一次吧!”慕容旭慌張地被護衛拖下去。
殿內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太後麵無表情地讓人去請皇帝和皇後。
淮安長公主趕忙帶頭告退。
一行人出了太後宮裡還頻頻回首,交頭接耳。
慕容辰和沈甜帶著孩子,相視一眼,低聲說道:“這個宮宴隻怕要草草收場,你先帶孩子回去,我留下來解釋。”
沈甜點點頭,立刻跟上淮安長公主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