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直到後來她真正了解須彌境的一切後,不由得對當初的慣性思維報以鄙視態度,果真是現代唯物主義教育接受的多了,真真白佩服了一場。
待到重新返回京師,已然是徽音離開的五天後了,可想而知她到底在路上磨蹭了多久,要擱在21世紀,彆說司馬家的老頭子不說什麼,就是她自己,恐怕都絕對會好好自我懲戒一番,所幸,這裡並不是現代,而是大清朝,時間洪荒中掩埋的大清朝。
作為一個後世來人,徽音的內心深處是極不平衡的,她過慣了天之驕女的日子,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絕對地位,乍然一無所有,且到了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必然會汲汲營取,不放過一絲一毫返回現代的機會。然而得到了須彌境這樣的傳承之寶,那塊龍鳳佩就忽然被她丟到了腦後,再加上之前的夢境裡,出現了幼年時的事,迫切回去的想法忽然間改變了。
司馬徽音從母親的靈魂那裡得到了一些從不知曉的事,她反複想著那些“遺言”一樣的交代,有些無所適從。一直以來,身處司馬家的她,享受著他人對這個家族“唯一繼承人”的尊崇奉承,得到了上流社會最優越的一切,同時亦自幼年起被迫陷入一場場的明爭暗鬥、毒殺陷害之中,徽音總認為,社會就是這樣的,位於權力和財富中心的人更是如此,也許等她20歲過了,因為一些利益關係與一個陌生的男人聯姻,然後各過各的生活,直到生命結
束,一生就完了。
沒想到,爸爸和媽媽會用他們的生命留給她一種……一種以前從來不曾接觸過的東西,“擁抱幸福的能力”,是指什麼呢?幸福,又是什麼呢?經曆了多少次生死,她一點點也不單純,麵對爺爺、伯伯們的迫害,她的腦神經已經變成一個分析儀,世間萬事萬物,但凡被看到,總會被她從中分析出一大堆內容,層層剖析,陰謀、算計,皆無法傷她慘重。
也許,她該在這個時代多待一段日子,嘗試著過過此前從未經曆過的生活……至於回去的方法,徽音清楚,龍鳳佩的陣法一旦研究通透,加上她的靈力和一些機緣,回到21世紀並非空想,權且當是在大清朝度個假期吧!
這麼想著,沿街而行的少女心思便豁然開朗了,她一向是個果決的人,如今不缺錢、不缺閒,何不快意一回人生呢?好,就這麼定了,在大清朝度度假,破破須彌境的陣法,徽音頓然覺得很自由,此刻她才意識到,或者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
拐過一個巷子,再穿過幾個胡同就到她住的小院子了,嗯,她得想著好好改善一下生活質量,之前真是揣著銀子蒙瞎了,從風花雪月樓出來後還真沒舒舒服服過上一天,實在是太浪費了!
“阪本君,主公究竟如何命令我等行事的?恕我無禮,實在是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