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徽音不由得撫額,頗為感懷她們的父母起名字的水平,這樣一來不改都不行了,至少她還不想對不起自己的耳朵,於是稍一思索,張口便念出了六個名字來“詩言,詩韻,詩情,詩才,詩語,詩涵,六個名字,按年齡大小算就是了。”
“謝姑娘賜名!”六個丫頭對新名字的反應不一,有的欣喜,有的黯然,有的傷懷,不一而足,但不管如何,都不得不接受被買賣的命運。
“好了,一個時辰後用飯,現在自去收拾住處,兩個人一間,院子左右還有幾間屋子,自個兒挑了整理,下去吧!”揮手讓她們下去,徽音伸個懶腰,慢吞吞地去正房最左邊的小廚房去了。
是夜,某女子做了飯菜留給六個小姑娘,待用完後打發她們休息,自去鎖了院門回房,一閃身便去了須彌境。距離上次破陣已過了好些天,她打算今夜去看看,能不能破了下一個陣法。經過多次摸索,徽音大致判斷出下一個陣法的所在,再加上靈力輔助的感應,倒勉強能尋到破陣入口,隻是……這第二個陣法實在棘手至極,僥是鑽研至深,也有些艱難。
這第二個陣法,屬性為木,比較痛苦的是它的排陣乃是根據二十八星宿而成,方位一一對應一個宮位,一個宮位有一個小關卡,且要命的是這樣的東西竟然還融合了現代光學原理,委實令人頭疼,幸好有非人類一樣的徽音在,在須彌境裡折騰了四五天,最終破了這個陣法,惱得她砸了幾麵布陣用的上好銅鏡,後來悔得青了腸子,此話暫且不提。
須彌境的第二層陣法一破,在西北邊的熱帶叢林南邊,好一大片區域的霧氣通通散去,顯露出來的是一馬平川的耕地和果林,遠遠望去皆是豐收,耕地灌溉水源的河流交彙處,還有一座倉庫,顯然是為貯存糧食瓜果所用的。除了這些,其他地方仍舊是霧氣彌漫,可見破除第二層陣法後,解封的僅有這裡了。不過,徽音很高興,畢竟有了這一片耕地果林,吃喝算是不愁了,不枉費她勞累了這麼些日子,來
來回回想著第二層陣法的事。
第二日一大早,某女子興奮地從正房出來,提了軟劍在院子裡耍了一通,吵醒了六個小丫頭,讓最大的詩言拿了銀錢出去買合適她們的衣服,其他六個相互搭手做飯去,一個人晃晃悠悠掩麵出了門。
到約好的地方,等著盯人的小乞丐回信兒,徽音不由自主地思量著之後的安排,誰也沒料到,就是這,讓她深深感受到在清朝生活的不易。
日本人還在等接頭人,徽音給了小乞丐一些散碎銀子,囑咐他們繼續盯人,徑自回家了。偏晌午時,牙婆帶了之前要相看的那家人,一見到人,之前的懷疑就沒有了。試想想,夫妻兩個,領著三個孩子,兩男一女,一個三歲、一個兩歲、一個一歲,就是單賣其中一個孩子,這麼小誰家會要這般年紀的下人?清朝又規定不得買良為賤,總不至於一歲的女娃賣到賤籍吧?至少,做父母的,隻要不缺心眼兒,乾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徽音問了年歲和基本的家世狀況,得知這家人姓李,男的叫李生,女的叫秀娘,不過才二十出頭些,都是老實平民人家,家中貧困潦倒,父母又雙雙病故,下葬時借了地主家銀子,族裡人不肯接濟,後來地主家尋釁長了利錢,越發還不起賬了,族裡人怕招禍,就趕了他們出來,四處找活計不得,就淪落到了賣身為奴的境地,委實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