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之前, 舒星彌還把兩人的背包放在櫃子裡鎖好,怕有人來偷槍。
“我們用最裡麵那間吧。”舒星彌指了指。
最裡麵那間挨著窗戶, 可以曬到陽光, 在這個涼涼的秋天,曬太陽是件很舒服的事。
在這個壓抑而又詭譎的大逃殺遊戲中,人們總是東躲西藏的不敢露麵,曬太陽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好。”
然後舒星彌進了最外麵那間,把花灑打開,水溫調熱,然後再出來,用透明膠帶從底部把門黏上。
“這是做什麼?”彰臨問。
“你猜。”舒星彌又走進了中間那間, 同樣打開花灑調熱水溫, 把門黏上, 然後又把裝有換洗衣服的塑料桶放在門前。
而後,兩人進了最後一間。
舒星彌把軍刺掛在衣鉤上, 用鼓勵的眼神望著彰臨:“我剛才那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不知道。”彰臨搖了搖頭:“我們明明不用前兩間,為什麼還要把水打開, 把門關起來, 還有, 為什麼不把桶放在離我們最近的位置呢?那樣拿衣服也方便一些。”
“如果你來到浴室, 聽到三個浴間都有水聲,而且都關著門, 你會怎麼想?”
“我會覺得是三個人在洗澡, 一人一間。”
舒星彌脫了衣服搭在門上, 拿下花灑調試水溫:“沒錯,有一個迷惑效果,對嗎?這樣彆人就不太容易找到我們,而且就算要找,他們也會出於慣性從最外麵那間查起,我聽見異樣的聲音就會察覺到了,這個時間差很重要,先手和後手的區彆可是很大的。”
下午的陽光穿過透明玻璃,淋在舒星彌的身上,彰臨怔怔地看著,眼前白花花的,淅淅瀝瀝的水聲灌進他的耳中,將他本就不多的理智無情打散。
“怎麼了?脫衣服啊?”舒星彌已經把水溫調好了,一轉頭看到彰臨還傻傻的戳在那兒,全副武裝。
“哦,好。”彰臨機械地脫掉了大衣、毛衣,有些不好意思地脫掉了最裡麵那件大爺款白色跨欄背心,掛衣鉤上,然後脫褲子,內褲也是白棉布的,很樸實。
“過來,站這裡。”舒星彌拉著他的手腕,讓他站花灑底下。
熱水傾瀉而下,不一會兒,兩人都濕透了。
“好舒服。”彰臨攏了攏濕潤的頭發,全身都鬆軟下來,眼前一片朦朧,水珠順著睫毛往下滴。
舒星彌怕他不好意思,就背對著他,沒想到洗到一半,有隻手貼在了他的背上,一瞬間心臟狂跳,熱騰騰的水串仿佛都落在了他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他轉過頭,彰臨收回手,笑著說:“抱歉。”
“沒事,這裡太小了。”舒星彌假裝不以為意。
“我以後要是娶媳婦,想娶個像你這麼白淨的。”
彰臨閉著眼睛,腦中自然地浮現出舒星彌的裸體,漂亮的肩頸、結實的手臂,白皙的腰背,飽滿的臀,他猜是很柔軟的,修長的腿,踢人很疼。
“那你直接娶我不好嗎?”舒星彌小聲說,聲音被水聲覆蓋。
“恩?你說什麼?”彰臨湊得更近,拚命想聽清楚的樣子。
“…能不能幫我拿一下香皂。”
不能直接說那種話,會嚇到他的。
“哦,好,”彰臨從架子上把香皂取出,遞給舒星彌,接著說道:“不過我爸說我很難娶上媳婦了,我太傻了,沒有女孩子願意喜歡我。”
“有男孩子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