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我保證讓你毫發無損地回家,”舒星彌捏了捏彰臨的臉頰:“這個你放心。”
這個遊戲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最後我沒能找到解開腳環的方法,那我會為你清除所有障礙,然後自殺,讓你平安回家。
“那老師已經找到解開腳環的方法了?”
“現在還沒有,明天就是第四天,所有禁區都會開放,我們可以去圖書館把賭徒的屍體帶到工廠,用他的腳環做實驗,看看究竟用什麼方法可以解開。”
彰臨本來要吃麵包的,一聽舒星彌說“屍體”,又把麵包放下了,舒星彌有些內疚地捂住嘴巴:“哦,對不起,你先吃完,我再跟你說。”
“好想喝牛奶。”彰臨看了看貨架上的瓶裝牛奶,有些惋惜,那些牛奶都過期變質了,喝了會拉肚子。
“我有牛奶。”舒星彌不經意開了個黃腔。
“啊?”彰臨歪了歪頭,眼神清澈。
“沒事。”
吃過早飯後,兩人忙著做滑翔傘,又去各處搜尋零件,後來回到校舍專心縫傘,一直到下午兩點半,舒星彌有點撐不住了。
這個時間很致命,困勁太大了,舒星彌感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意識十分迷離,馬上就要昏迷。
“老師,你不舒服?”彰臨看出來了,老師額頭有細汗,臉色有些憔悴,好像生病了一樣。
他心頭像被針刺破似的,比自己受傷還難過。
“頭疼,心口也疼,可能得休息一會兒,”舒星彌放下粗針和繩子,往床上一靠,渾身無力。
身體裡的每顆細胞都在鬨騰著要睡覺。
“那老師睡一會兒吧,我守著。”
舒星彌閉上了眼睛:“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大聲喊我,如果我沒醒,你就打我一下,如果我還沒醒,你直接用針紮我,不用客氣。”
“我不舍得。”彰臨給舒星彌蓋上被子,又俯身抱了他一會,仿佛要把他身上的不舒服轉移到自己身上一樣,仿佛要把自己身上的能量轉移到他身上一樣:“睡吧。”
舒星彌昏昏睡去,彰臨望著他的睡臉,想著,終於也輪到自己保護他了。
明明才認識三天,卻好像已經認識了好久似的。
聽說他是大學教授,文學係的。
怪不得,他的長相就漂亮得像一首詩一樣。
說起來,“漂亮得像一首詩”是比喻沒錯吧?彰臨不禁雀躍,自己和老師待了三天,都會用比喻了。
如果可以活著出去,真想去他所在的大學,旁聽他的課,每節課都去,好好地做他布置的作業,下課向他請教問題。
好想上大學…
可是,彰臨想到自己便利店的工作,根本就沒有時間出去聽課,說來還真是遺憾啊,好不容易認識了這麼好的人。
彰臨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縫著傘,兩個小時過去,舒星彌迷迷糊糊地醒來,要水喝:“我渴……”
“啊,好。”彰臨放下手裡的活計,從包裡掏出半瓶水,舒星彌喝了幾大口,抹了抹嘴唇,就看見彰臨對著他笑,笑著笑著,目光向下,看向了他的嘴唇。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兩人獨處,對視,一方看另一方的嘴唇,是打啵兒的前奏。
興許是睡暈了,興許是腦子打錯了弦,舒星彌突然問了句:“要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