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道歉。”舒星彌把那件露背毛衣疊整齊, 望向張晉秋:“張總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一直以來,張總幫了我很多,給了我一份穩定的工作,還讓我住在這裡, 又幫我查偷窺狂和父母的事……我卻讓張總失去了一個投資商, 是我無能,應該道歉的是我才對。我沒有資格生氣。”
張晉秋的話如同一根刺卡在他的心裡,就是小小的一枚刺,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疼痛,甚至不會出血, 但就是不舒服。
什麼背叛, 什麼天衣無縫。
是自己太熱情了, 太主動了,才會讓他產生“美人計”的錯覺嗎?
不過舒星彌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像的確有點令人生疑, 有好幾次都是明撩,張晉秋作為公司的領導, 不能不為公司的未來負責, 有點疑心是正常的。
現在所要做的事, 就是儘可能地消除他的疑心,否則拖久了不利於感情發展。
“是我說錯話了, ”張晉秋握住舒星彌的手, “你不會做那種事的。”
舒星彌的手沒有回握, 隻是任張晉秋攏在手心,他的聲音也比平時更加冷靜,恢複了在公司裡那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如果我辭去秘書的工作,會不會讓張總安心一點?公司裡的商業機密一律不由我經手,由張總托付給信任的人全權處理,想必荔銳也沒有可乘之機。”
舒星彌說這番話就是要告訴張晉秋,我的秘書之職隨時可以放棄,選擇權全在你,你不信我,可以直接把我下掉。
沒等張晉秋回答,舒星彌又說:“也許我應該搬回自己家,這樣就不會有機會從張總口中探聽情報,或是衣衫不整地色|誘張總。”
張晉秋望著舒星彌的眼睛。
方秘書厲害啊,這小嘴叭叭兒的。
將軍了。
現在張晉秋必須做一個選擇,要麼,就接受方秘書,以後再也不存一點疑心,要麼,就直接放棄方秘書。
“那可絕對不行。”張晉秋伸手摟了舒星彌的肩膀:“我不接受。”
“放開,對秘書動手動腳,恐怕會中美人計,張總還是提防些比較好。”舒星彌微微掙脫一下,並沒真想起身。
“在公司是我秘書,在家是我對象,我摟我對象怎麼了……”張晉秋吻了舒星彌一下:“彆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氣你了。再氣你我就變成大黃狗。”
窗外的天空已經黑透,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路燈、地燈的暖橙色光芒朦朧在細雨迷蒙的水霧之中,勉強地照亮了草葉和小徑。
從屋外看去,張晉秋的彆墅就像一塊閃耀在黑色絨布上的黃水晶,水晶內部鏤空,封住了琥珀色的酒液,熠熠發光。
舒星彌早被張晉秋哄得沒脾氣了,又轉頭吻上張晉秋,兩個人又擁吻在沙發上。
天花板的牆紙上是優雅而繁複的白牡丹花紋,正中央吊著一隻巨大的水晶燈,那光芒有些過於炫目,像金屑一般灑下,舒星彌閉上眼睛,身上沉重而溫熱。
管家原本想送來兩塊新買的薄毯,卻從客廳窗簾的縫隙中看見張晉秋和舒星彌正親得投入,不好進去打擾,於是又撐著黑傘原路返回。
舒星彌抱著張晉秋的腰,又被他親躺下了,大腿也微微抬起,蹭著張晉秋的腰側。
該死,剛才明明告誡自己不要太主動的,怎麼又……
說白了還是太久沒有上過床了,這具身體很年輕,性|欲十分旺盛,這是身體內部的生理反應,腰部以下燒得厲害,傳達到大腦中就會壓縮成一個詞“想要”。
想要被張晉秋“粗魯地”對待。
嗡……
張晉秋的手機又響了。
舒星彌把臉埋在張晉秋的臂彎。
真想看看黃曆,今天是不是“不宜圓房”?平時下班了都沒這麼多電話,關鍵時刻一個接著一個。
張晉秋沒好氣地抓過手機,剛想關機,看到來電人,還是接了,而且開了免提。
“張先生,上次您委托我調查的事,我有些新的發現。”手機另一頭傳出了偵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