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息表麵上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心中患得患失,在意得要命。
“我這條爛命值什麼。”
“才不是爛命,你是天底下最好命的男人,因為你得到了我的愛。”舒星彌笑著蹭了蹭寒息的鼻尖。
“哈哈,這樣自誇真的好嗎?”
“白天說不要和我相守終老,現在又跑到我屋裡來,真善變。”舒星彌自己坐到木椅上,怕把寒息的腿坐麻了。
“我沒說不喜歡你。”
“哦?沒說不喜歡我是什麼意思?我沒文化,聽不懂。”舒星彌的手指悄悄找到了寒息的手,十指相握。
“我心裡也有你。”寒息沒想到自己能把這話說出口。
不知道為什麼,在黑暗中,兩個人的距離仿佛更近,也許是因為在誰也看不到的地方,才更容易傾釋出內心深處的情感。
如同暗夜中的兩條溪流,漸漸彙成一脈。
舒星彌緩緩靠近寒息,想和他接吻,由於屋裡太黑了,沒找對位置,吻在了唇角,寒息輕笑了一下,像是在笑他笨似的,重新捧著他的臉頰吻了上去。
“想上床了?”舒星彌捏著寒息的下巴,剛才寒息吻得不依不饒的,不太像是單純的吻。
他在索取著更多,渴求著更多。
寒息把頭埋在舒星彌的頸窩,點了點頭,臉頰在頸上蹭了蹭,怪癢的。
“色膽包天,”舒星彌笑了:“采秋堂五爺竟是采花大盜。”
“那你給不給采?”寒息抬頭,眼睛亮亮的,像在眼睛裡養了一塊水晶。
“不給,請回。”舒星彌冷血無情地指了指門口。
“……”寒息坐在原地不動彈,耷拉著頭,低垂著眼睫,輕輕握著舒星彌的手指。
“好啦……”舒星彌實在看不下去了,好慘,可憐巴巴的,簡直是無聲的乞討:“我開玩笑的。”
寒息起身就是一個公主抱,把舒星彌抱入床帳。
“小點聲。”舒星彌提醒道:“彆讓人發現了。”
“放心。”
一時春滿帳,枕生香,紗簾輕晃。
寒息動得太快時,舒星彌不禁抓住他的小臂,想讓他輕點,寒息吃痛地手臂一僵,舒星彌連忙鬆開了手,敏感道:“怎麼了?”
“沒事,繼續。”寒息搖頭。
“你受傷了?我看看。”舒星彌順著寒息的袖管往裡摸,輕輕的,怕又觸到他的傷處。
“沒有……”
舒星彌已經摸到了包紮用的布條,借著昏昧的月色看去,果然是處理過的傷口。
“你跟人動手了?還是…?”舒星彌的語氣滿是關切。
寒息藏起小臂,趴在舒星彌身上:“沒有,就是不小心刮到了。”
他能感覺到,舒星彌很心疼,這種被人疼惜的感覺好久都不曾有過了,真是令人懷念。
“好好上過藥了?”舒星彌的手搭上寒息的肩,呢喃著問。
“恩,上過了,已經快好了,彆擔心。”寒息輕吻著舒星彌的耳朵:“我是不是技術有點差?……你在這個時候還能分心。”
“你做得很好。”舒星彌鼓勵地拍了拍寒息的背,“分心還不是因為我擔心你嘛……彆停,繼續啊。”
“我待會兒可以睡在這裡嗎?”寒息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
單人床有點小,硬要睡兩個男人有點勉強,隻能抱團睡。
但如果真的硬生生把他趕走,舒星彌心裡又挺不落忍的,好像提褲子不認人一樣。
“好不好?”寒息不安地又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