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今年才36歲,能吃能睡,身體健壯的很。”
太史慈覺得陛下是多此一舉,彆說沒事,就算真有事,太史慈也是響當當的一條漢子,屬於輕傷不下火線的那種類型。
劉協笑了笑,“子義,非但是你,其他人朕也會定期幫著檢查一下,你們都是朕的股肱重臣,既然朕精通醫術,自然要時刻多留心一下。”
這樣的解釋,太史慈才沒有往心裡去,“原來如此,勞煩陛下牽掛,臣真的沒有事。”
太史慈還耿直的握緊拳頭,在劉協麵前虎虎生風的揮了幾拳,拳風剛猛霸道,勁道十足,一舉一動都透著狂暴的力量。
演義中太史慈是攻打合肥的時候,中箭死的。
正史中,則是病死的。
劉協可不敢大意,太史慈死的時候,才43歲,死前留下了千古傳頌的那句話“男兒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總之,既然劉協醫術比較擅長,他就有責任,提前做到心中有數,絕不能讓這位和小霸王孫策不分伯仲的猛人再留下遺憾。
“子義,朕離開後,有什麼事情,你要多和文和他們商量,?的任務隻有一個,把許都給朕看好。”
太史慈目光灼灼,雙手抱拳,回答的擲地有聲,“陛下放心,臣擔保許都萬無一失,除非敵人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劉協欣慰的在太史慈寬厚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好,有子義這一句話,許都無憂矣!”
出發後,劉協還給徐州的陳登寫了一封信,提醒他,隨時和賈詡保持聯係。
劉協小事可以不計較,但是大事上絕對不糊塗!
這次曹操的舉動,雖然矛頭沒有指向自己,但他的做法,恰恰也證明了,曹操很不安分。
曹操擅自插手荊州,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先斬後奏,都不跟自己請示一下,膽子實在太大了。
路過青州的時候,劉協又把張?也叫上了,張?又提供了一萬兵馬支援。
四萬大軍浩浩蕩蕩,路上一路疾行,第一站,便是幽州的治所薊縣。
曹操留在幽州的是薛悌李典和張遼,劉協率領騎兵一路疾行,還沒抵達,就把薛悌三人給震驚了。
斥候送來消息後,薛悌急的直皺眉,一連在屋子裡來回轉了好幾圈。
“文遠,曼成,陛下大軍即將到來,你二人怎麼看?”
李典身量不高,但肌肉結實,非常彪悍。他的眼睛不算大,但目光犀利,他的臉上總是帶著冷漠的表情,仿佛不容易接近。
李典沉聲道:“我看陛下此番來者不善,咱們可不能重蹈車胄的覆轍。”
李典和劉協沒有太多的交集,他是曹操一手提拔上來的,像於禁、典韋、張遼、徐晃這些人都跟劉協關係不錯,李典除外。
李典的話,提醒了薛悌,薛悌雖是文職,卻深得曹操的器重。
三國合肥之戰,彆看是張遼最出風頭,李典樂進也功不可沒,但是,合肥的最高指揮官,卻是薛悌!
而劉協在路上,也得到了情報,“薛悌?竟然是他。”
沮授道:“曹操雖然還沒有請示朝廷,但薛悌的職責,無疑是暫代幽州刺史,曹操對他很器重啊。”
華歆司馬懿也都隨軍一同來了,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劉協都不怎麼待見華歆,見他留在許都也沒什麼事,就讓他跟著一塊來了。
劉協雖然沒有重用他,但並沒有徹底的就放棄他,因為前一世的固有印象,就徹底否定一個人,這也不太公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司馬懿劉協就應該直接殺掉。
前一世已經過去了,這一世,劉協要靠自己的努力,徹底改變大漢的軌跡。
很多人的原有軌跡,劉協也有信心一並改變。
“華歆!”
劉協喊了一聲,華歆急忙催馬上前,討好的看向皇帝,“陛下,喚我有何吩咐?”
“你先行一步,替朕送信給薛悌,讓他準備接駕,不得怠慢!”
“喏!”
華歆答應著,迅速離開了,路上華歆心裡也有些緊張,薛悌是曹操的人,皇帝讓他獨自去薊縣,要說一點危險都沒有,華歆自己都不信。
但華歆也知道,這是自己表現的機會,硬著頭皮,也得去!
等華歆離開後,劉協的隊伍繼續前進,司馬懿說道:“陛下,早在曹操第一次進攻徐州陶謙的時候,薛悌就被委以重任,和荀?程昱等人留守兗州,正好趕上呂布將軍偷襲兗州,許多城縣相繼失守,甚至不少人還投降了呂布將軍,但是薛悌卻毫無畏懼,積極固守,守住了曹操的根基。”
司馬懿說話很用心,稱呼曹操直呼其名,以此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呂布就在一旁,所以他稱呼呂布將軍。
呂布的臉色忽明忽暗,攻打兗州,雖然呂布徹底占據優勢,但從結果上看,呂布卻輸了。
明明呂布占據兩大優勢,第一,曹操一開始不在兗州,主力部隊也都帶走了;第二,兗州還有內應,曹操的好朋友張邈主動迎接呂布到來,表現的非常配合。
可即便這樣,呂布還是沒有端了曹操的老巢。
被曹操緩過勁兒來,掉頭硬是把呂布趕出了兗州。
呂布的表情,劉協注意到了,但他並沒有理會,這些不光彩的事情,正好讓呂布漲漲教訓。
劉協衝司馬懿點了點頭,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司馬懿顯然私下裡,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接著說道:“幫曹操守住兗州,這是薛悌立下的最大功勞,後來,泰山太守應邵因曹嵩之死,害怕被曹操追究,逃到了袁紹那邊,曹操卻力排眾議,讓薛悌做了泰山太守,而這一年,薛悌才僅僅22歲!這麼年輕就做了太守,足見曹操對他的信任和器重。”
“自上任以後,薛悌賞罰分明,政績出色,他的很多做法,身上都有曹操的影子,處事極為嚴苛,不避權貴,堪稱曹操身邊數一數二的酷吏,現在薛悌已經做了丞相長史,位置舉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