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撐了十幾個回合,管承的胸口被便刺中了一槍,幸好趙雲沒想殺他,槍頭避開了管承的要害。
管承吃痛,掉落馬下,他還想再掙紮,眼前驟然寒光一閃,亮銀槍便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寒氣直透人心,讓管承不敢再反抗。
“拿下!”
趙雲一聲令下,過來幾個兵卒,繩捆索綁,把管承捆了個結結實實。
至於管承的那些手下,除了逃走的,也都乖乖放棄了抵抗,選擇投降。
趙雲張?押著管承,一行人趕回營地,管統自然也跟著一起來了。
半路又遇到了何夔,何夔也六神無主的一同來到了營地。
等到營地後,天已經放亮了,劉協有早起的習慣,正在和武安國對練,聽到馬蹄聲,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
趙雲直接把管承帶到了劉協的麵前,管承壯著膽子看了皇帝一眼,也著實愣了一下,沒想到,皇帝竟這麼年輕,看起來很溫和的一個人。
管承識趣的跪在了地上,管統也小跑著過來,跪在了地上,“下官有負陛下所托,還望陛下治罪。”
劉協注意到他身上的傷,但並沒有留情,“管統,你的確有罪,在你的治下出現了管承這樣的強人,你之前卻毫不知情,來啊,杖刑三十軍棍。”
管統毫無怨言,坦然受刑,這三十軍棍,當著皇帝的麵,棍棍見血,管統趴在地上,咬著牙,倒也硬氣,一聲都沒吭。
可把管承給嚇壞了,本以為皇帝麵相很溫和,沒想到,這麼利害,這棍子彆看是打在管統的身上,管承瞧的心驚肉跳,嚇的惴惴不安。
何夔站在後麵,身子也跟著發抖,兩條腿不受控製的打起了擺子。
等打完管統後,劉協問他,“打你三十軍棍,你可服氣?”
管統用力搖頭,“陛下教訓的是,臣有罪在身,理當受刑!”
劉協欣慰的點了點頭,“好,安心回去養傷吧,今後你仍為東萊太守,今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勞你多費心。”
打了一頓,官職竟然沒有被拿掉,管統連忙跪地扣頭,“臣叩謝聖恩。”
劉協擺了擺手,“扶他下去吧,朕剛剛調配的一些金瘡藥,子龍派人給他拿一些。”
趙雲點了點頭,命人把管統暫時帶了下去。
劉協又讓人把張牛父子倆帶了過來,張牛雖然沒見過管承,但是管承身邊的幾個手下,他還是很快就認了出來,哪怕這些人現在都被抓住了,張牛多少還是有些害怕。
劉協招了招手,把張牛叫到近前,對他說:“老丈,你放心,今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們了。”
劉協重新看向管承,直接問他,“管承,你自己說,朕應該怎麼處置你?”
“這?”
管承抬頭看了皇帝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草民並沒有殺人放火,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多不過是私下向附近的漁民收了一些錢財。”
“朕問的不是這個,你覺得朕應該怎麼處置你?”
管承想了想,便回道:“要不陛下打我二十軍棍吧。”
管承一邊說著,一邊察言觀色,劉協點了點頭,“好,如你所願,典滿,你來行刑。”
典滿答應一聲,大步走了過來,從行刑人的手裡接過棍子,幾步就來到了管承的麵前。
管承根本就沒注意到劉協臉上的表情變化,劉協剛才是試探管承,沒想到他這麼狡猾。
典滿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沫,這樣才能更好的握緊棍子,管承的身子剛在地上趴好,典滿便舉起棍子。
啪!
這一棍子下去,打了個結結實實,管承一點準備都沒有,當場就叫了起來。
啊!
他越叫,典滿越用力,打的越興奮。
這二十軍棍,可比剛才打管統的那三十軍棍厲害多了,棍棍見血,打的管承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儘管他皮糙肉厚,也承受不住。
等打完二十軍棍後,管承剛要緩口氣,耳邊又傳來了皇帝冰冷無情的聲音,“油嘴滑舌,竟然跟朕耍弄心機,再打五十軍棍。”
“啊?”好懸沒把管承給嚇死,他急忙求饒,“陛下,饒命啊。”
但是劉協不為所動,衝典滿擺了擺手,典滿又吐了口唾沫,掄起棍子接著打了起來。
這一頓打,把何夔都給嚇壞了,他是一個文人,平日裡彆說打仗殺人,連流血的場麵都很少遇到,可一次,卻親眼所見,過足了癮。
管承嗷嗷直叫,何夔則是心驚肉跳,又打了三十軍棍,管承就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