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的臉色也白了,他勉強站了起來,想安撫一下眾人,話到嘴邊,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轉身看向劉彪這些人,張昭忿怒的質問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殺了我,你們也逃不掉。”
劉彪不屑的笑了,“張昭,我們死不死的不用你操心,但是,今天你們這些人必須死,一個都不能留!從陛下下令的那一天,你們就應該死了,多活了這麼久,已經很便宜你們了。”
“背叛朝廷,戲耍天子,張昭,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展飛說著,飛身跳了起來,一劍怒劈而下,企圖逃走的管家,被展飛劈翻在了地上,血頓時狂湧而出。
張昭的家人全都嚇壞了,他們瘋狂的喊叫著,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奔跑著,企圖逃過殺戮。
但是,這顯然是很難的,劉彪拎著滴血的長劍,直奔張昭大步走了過去,有守衛企圖衝過來阻攔,劉彪麵無表情,手中長劍一次次無情的揮出,將人一一砍翻在地。
“不好了!”
張昭家裡出了事,很快引起了震動,周善驚慌失措的跑到孫權的院子裡。
他的恐慌表情,讓院子裡歡鬨的氣氛,馬上就戛然止住了。
“怎麼回事?”孫權喝問道。
周善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周善看了看孫權,又看了吳國太一眼,不知該不該開口。
孫權站了起來,衝吳國太歉意的點了點頭,想要離開,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詢問周善。
但是,周善的慌亂表情,彆說吳國太,席間這些人都覺得出了狀況。
就連才十三歲的孫尚香也忽閃著眼睛,好奇的看著孫權。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大年夜的能有什麼事?周善,有話不妨說給老身聽聽。”
周善頓時齜牙咧嘴,滿臉的為難之色,吳國太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生什麼大事,便又問道:“怎麼?不能讓老身聽到嗎?”
周善求助的看了孫權一眼,孫權衝他點了點頭。
周善沒有辦法,隻好如實的說道:“回稟國太,張昭的府上突然來了好多賊人,他們已經殺進去了,我特意來稟報主公。”
“什麼?竟敢在大年夜,他們就公然出手。”
吳國太大吃了一驚,同樣的,謝夫人這些人也都跟著嚇了一跳。
孫權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顧不得和眾人告彆,便匆匆離開了,他馬上讓人趕去支援。
“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要保護好張公。”
周善和孫匡各自領了一千精兵,周善從正門攔截,孫匡則帶人包抄後門。
周善剛一趕到,正好碰到魏誌,周善不由分說,帶人發動了攻擊,魏誌急忙派人去給劉彪報信。
舉起百辟刀,魏誌目光冷冷的鎖定了靠近的周善,眼中充滿了不屑。
周善喝問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這裡是柴桑,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哈哈,笑話,我們的膽子當然大了,因為我們是皇帝的人。”魏誌好像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
“哪裡有大漢的疆土,哪裡就有龍衛出現,這江東,難道不是大漢的領土嗎?”
話音剛落,魏誌腳下一個加速,往前突進,百辟刀連番劈出,接連兩個江東兵登時倒在了地上。
周善有些震驚,他跨前一步,揮刀砍向魏誌,魏誌不躲不閃,舉起百辟刀和他對拚了一刀。
兵刃撞擊在一起,但很快,哢的一聲,周善吃驚的發現,自己的刀竟然斷掉了。
周善也是一員猛將,早年間上陣殺敵也是非常凶悍的,隻不過,現在他做了孫權的家將。
他的兵刃再不濟,也不能被人一下子就砍斷啊,周善震驚了,感到難以置信。
他瞪大眼睛看著魏誌手裡的那把百辟刀,百辟刀閃著刺眼奪目的寒光,讓人感受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寒意。
到現在為止,百辟刀還沒有實現大規模的量產,大概隻造出了幾十把,曆史上曹操隻造出五把,就震驚了世人。
周善大驚失色,魏誌卻毫不留情,反手一刀,飛快的劈向周善,周善躲閃不及,胸前的甲衣登時被劃開了一道血口,鮮血頓時流了出來,他急忙不顧一切的往後倒退。
周善一邊退,一邊喊叫著,“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江東兵如洶湧的潮水般,向著正門發起了猛烈的衝擊,他們氣勢洶洶,人多勢眾,揮舞著刀槍,誓要將這院子拿下。
魏誌帶人堅守在門口,他緊握著手中的百辟刀,目光堅定而決絕,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決不讓江東兵踏入院子一步。
為首的士兵揮舞著大刀,氣勢洶洶地朝著魏誌砍去,魏誌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淩厲的一擊,緊接著手中大刀如毒蛇出洞,迅猛地刺向敵人,那士兵躲閃不及,被直接刺穿胸膛,慘叫著倒在地上。
更多的江東兵源源不斷地湧來,他們有的手持長矛,有的揮舞利劍,從各個方向向魏誌攻來。
魏誌毫無懼色,他左擋右突,百辟刀舞動得密不透風,將靠近的江東兵一一斬殺。
龍衛的其他人也都無所畏懼,雙方互不相讓,在正門狹小的空間爆發了激烈的廝殺。
後門劉奎也和孫匡的人殺在了一起,劉彪得到消息後,他這邊已經殺的差不多了,劉彪果斷下令,催促道:“不要磨蹭,不要留情!”
儘管時間緊迫,形勢危急,但對於皇帝的命令,劉彪還是不折不扣的執行,絕不會匆匆了事,敷衍應付。
終於,劉彪來到了張昭的近前,張昭想也不想,把孫子往後一推“快跑!”他一邊喊著,一邊將身體擋在孫子的麵前。
劉彪衝他猙獰的笑了,“從你拒絕陛下的那一刻,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的結局,今夜你這裡,沒有一個人的死是無辜的!”
說完,劉彪跨前一步,長劍直刺張昭的心口,張昭想要用劍抵擋,但是他年紀大了,反應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