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女人向來大方。
這般極品的,多點也無妨。
沈非晚跟著曾臻一起走向包房。
房門打開,腳步突然頓住。
因為她看到了,傅時筵。
她沒想到傅時筵也在。
他好像不常來夜場。
而此刻傅時筵明顯也看到了她。
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著一杯酒,深邃的目光就這麼看著她,眼神也看
不出來什麼情緒。
卻就是讓人,瘮得慌。
“彆怕。”曾臻發現了沈非晚的遲疑,很自然地將手搭在了她的腰間。
就是那種,撩妹慣用的伎倆。
沈非晚顫顫地笑了笑。
她倒是不怕。
反正都要離婚了。
但她覺得曾臻會留下陰影。
“美女我帶來了。”曾臻的口吻還帶著一絲得意。
畢竟是人間極品。
男人也有虛榮心。
“挺能耐啊。”賀文呈起身拍了一下曾臻的胸膛,顯然是被沈非晚的美貌驚豔了,隻是下一刻又陷入了沉思,“美女看著怎麼有點眼熟?”
“能不眼熟嗎?”季之寒喝著酒,冷不丁說道,“我表哥的老婆啊。”
“啥?”曾臻傻眼地看著季之寒。
又轉頭看了一眼傅時筵。
傅時筵沒說話。
顯然就是默認。
曾臻嚇得連忙放開了沈非晚,還後退了兩步。
“你你你是……”曾臻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非晚。”沈非晚自我介紹。
“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沈非晚笑。
笑得曾臻毛骨悚然。
他會被傅時筵砍手的!
他連忙道歉,“時筵,你聽我解釋,我是真沒認出來,我認出來了我一定不會……我剛剛就摸了一下腰,不不不,沒摸到,什麼都沒摸……”
似乎越描越黑。
季之寒和賀文呈在旁邊,都要笑瘋了。
傅時筵依舊默不作聲。
冷冰的視線就一直放在沈非晚的身上。
“我馬上去洗手。”曾臻逃也似地離開。
沈非晚轉身也打算走。
“不是喜歡玩嗎?”傅時筵放下了酒杯,“一起。”
沈非晚看著傅時筵。
這人說真的?!
“坐坐坐。”賀文呈連忙招呼著。
就是一副不嫌事兒大的表情。
沈非晚猶豫了一下。
玩。
誰怕誰?!
於是大方地坐在了傅時筵的旁邊,不過和他保持了一定距離。
“那個嫂子,你和時筵結婚三年,你們沒辦婚禮,我們都沒認出來,我自罰一杯。”賀文呈端起酒杯,就要一乾而儘。
沈非晚攔住了,她拿起酒杯,倒了酒,“不存在,既然喝酒,當然要一起喝才會快樂。”
“嫂子真是豪爽。”賀文呈驚喜。
一直以為沈非晚都是死板無趣的女人。
和傅時筵結婚三年也沒見他主動把她帶出來玩過。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覺得,傅時筵娶沈非晚也不過回家當個擺設,聽話就行。
沈非晚喝完一杯,又主動倒了一杯,“之寒,歡迎你回來。”
季之寒拿起自己酒杯,“謝謝。”
和季之寒喝完後,曾臻尷尬地回來了。
沈非晚主動對他說道,“你朋友我都敬了一圈,對了,還差傅時筵。”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相逢不如偶遇,敬你。”
“……”其他三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雖說兩個人婚姻不尋常,但這也太不尋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