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來了,帝祀這個人疑心重,她要想活著,就隻能讓帝祀懷疑她。
帝祀雖然金貴,但到底不是出自當今皇後的肚皮,在朝中仍有敵人,眀家嫁女衝喜,一定會讓帝祀懷疑眀丞相彆有用心,哪怕他再喜歡明畫,也同樣會懷疑。
想著,眀棠笑的越來越大聲。
“王爺,眀棠現在已經嫁入王府,便是名義上的戰王妃,若是殺了她,怕是無法對皇上跟丞相府交代。”
夏風恭敬的說著,他的意思是眀棠這個人可能有問題,汴京局勢波詭,他們不得不防。
“冤枉啊,大小姐,我從小便照顧您,您怎麼能如此冤枉老奴,無論外麵怎麼說您,這些年老奴對您掏心掏肺,您,您卻如此對我,真是讓老奴寒心啊。”
江嬤嬤瞪大了眼睛,像是看鬼一樣看著眀棠,待看到眀棠眼底的冷意,她渾身一抖,覺得眀棠應該是知道了什麼,但轉眼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眀棠蠢笨無腦,她怎麼可能會懷疑自己。
“閉嘴!”
江嬤嬤又哭又喊,但戰王府是什麼地方,她那撒潑的招式不僅不好用,反而讓夏風懷疑。
一腳踹去,江嬤嬤的身子直接從房內飛了出去。
“交出解藥。”帝祀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眀棠,眀棠揪著胸口的衣服,又從嘴中咳出一口血,那血染紅了她身上的嫁衣,豔的刺眼。
“沒,沒有,管江嬤嬤要去。”
眀棠滿臉嘲諷,她的眼皮有些沉,倒在地上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她知道帝祀不會殺她就足夠了,原主的身子太菜了,她有些撐不住。
“王爺,她暈死過去了。”
眀棠沒了聲音,夏風探了探她的鼻息,帝祀擺手,鳳眸眯起,從衣袖中拿出一塊瑩白的玉佩。
看見那玉佩,夏風知道替嫁這事王爺不會深究明家,畢竟明家二小姐在王爺戍邊這幾年一直與王爺書信來往。
若不是她,王爺隻怕早就在皇後派來的那些殺手以及危險中撐不下去了。
更何況還有當年那粒救命的大還丹,這一樁樁一件件,王爺可都記得呢。
“王爺,明家來人了,是明二小姐身邊的嬤嬤。”
門外,又有一暗衛走了進來,帝祀摩擦著手上的玉佩,黑壓壓的眸子中凝著寒涼。
“去正堂。”
帝祀擺手,夏風應了一聲,隨後看向地上的眀棠“王爺,要如何處置她。”
殺是不能殺,不僅不能殺,還得留著,眀丞相那個老狐狸精明的很,眀棠死了,他會從戰王府索要更多,他們怎麼能如眀丞相所願呢。
“將她抬去柴房,自生自滅。”
帝祀眼皮也不抬,繡著金線的皂靴踩在地上,夏風對著夏雨擺擺手,夏雨點頭,走到眀棠身邊拽著眀棠的衣裳將她拎了起來。
“啪嗒。”
一塊玉佩忽的從眀棠的衣襟中掉了出來,夏雨看見那玉佩,驚訝出聲“王爺,這玉佩......”
眀棠怎麼會有一塊跟王爺一模一樣的玉佩呢,瞧著好像還是一對,怎麼,莫非她將明二小姐的玉佩也給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