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棠安撫著,她不哭也不鬨,一雙杏眼格外清透明亮。
錦繡呆呆的看著眀棠,回道“夫人去世前留下的嫁妝都停放在老夫人的院子中,老夫人說有朝一日小姐出嫁便將那些嫁妝都給小姐,可昨日並沒有。”
錦繡說著說著,更氣憤了。
丞相府就是個喝人血的,還全都是喝的夫人的血。
用著夫人的嫁妝錢財,丞相府的人卻欺負小姐。
“原來祖母說過這樣的話,那後日我們便回去,回去將嫁妝要回來。”
眀棠冷笑,錦繡扭著衣角,猶豫的道“可是小姐,戰王不讓咱們出去,二小姐現在好像還在王府內。”
“我自然有辦法讓他放我們出去,錦繡,夏冰雹問你什麼了,還有,錦竹去哪裡了。”
眀棠眯著眼睛,裡麵有殺意浮現。
錦竹是陳氏放在身邊的奸細,自己這個主子出了事,她倒是安然無恙。
“錦竹麼,奴婢不知道,小姐被打暈了,我也被打暈了,不知道錦竹怎麼樣了。”
錦繡很擔心錦竹,她們都是從小一起伺候眀棠長大的,情同姐妹。
“小姐,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錦繡看著眀棠衣服上的血,十分擔心。
她怕她們死在秋水院。
她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小姐不能。
錦繡眼中閃過一絲深邃,臉都皺了起來,眀棠見她實在可愛,眼神溫軟,剛想說句沒事,她空間內放了許多吃的,便是被關上個一年半載的也沒事,可下一刻,房門被從外麵踢開,帝祀那張冷臉便映入了眼簾。
“將青玉笛交出來。”
帝祀厭惡的看著眀棠,眀棠板著小臉,冷笑一聲“青玉笛?那是我的東西,我為何要交出來,堂堂戰王府,窮的連女人的東西也要?”
青玉笛是原主的娘留下的,傳聞吹響那笛子時會引來蝴蝶喜雀,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不對,帝祀怎麼知道青玉笛?
整個汴京也沒人知道青玉笛在她這裡啊。
“你交是不交!”
帝祀眼中有暴虐升起,他猛的竄到床邊,手一揮,眀棠直接從榻上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牆麵上。
“小姐!”
錦繡一驚,想要衝過去,可帝祀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上咯吱咯吱作響,沒一會她的小臉就漲紅了。
一聲。
眀棠吐出一大灘血,小手死死的捂著胸口,胸腹火燒一般的疼。
“將青玉笛交出來,不交,本王就捏碎她的脖子。”
帝祀看都不想看眀棠一眼,似乎看一眼就會臟了眼。
他的聲音像是淬了冰渣,冷的錦繡渾身發抖。
“卑鄙!”眀棠滿嘴血腥,帝祀冷笑一聲“卑鄙的過你?”
“哈哈哈,帝祀,你真可憐,可憐你生母早逝,不得皇上寵愛被發配邊疆,可憐你識人不清,冷血無情,被人牽著鼻子走,簡直是可憐至極!”
錦繡已經被掐的翻白眼了,眀棠握緊了手,不得已又用話刺激帝祀。
她動不了,根本沒辦法救錦繡,唯一的辦法便是轉移帝祀的注意力,讓他針對自己。
果然。
“噗通”一下。
帝祀將錦繡甩在地上,滿身陰鷙的將眀棠從地上拖了起來。
“哢嚓”一聲。
“啊!”
帝祀卸了眀棠的右臂,眀棠慘叫一聲,額頭上滲出層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