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磕在馬車壁上,眀棠疼的捂住了腦袋,看著帝祀不斷磨牙。
帝祀撇了她一眼,冰冷的眸子中似乎閃過一道好笑,隨後便閉上了眼睛。
馬車輪子壓在地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街道上,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攤販做著生意,吆喝著,十分熱鬨。
“聽說了麼,聽聞丞相府的草包眀棠嫁入了戰王府,而且更驚奇的戰王昨日活了!”
“天啊,不是說明家嫁的是明二小姐麼,怎麼變成眀棠了。
“不知道,反正眀棠現在成了戰王妃,你說說這堂堂戰王,娶了個草包當王妃,被朝堂嗤笑。”
“就看那草包命大不大了,替嫁這種事都乾的出來,虧明二小姐對她那麼好,搶人家夫君這事都乾的出來。”
一道接著一道八卦聲傳了進來,眀棠眯著眼睛靜靜地聽。
替嫁的事戰王府沒人外傳,但現在汴京人人都知,可見消息是從丞相府傳出去的。
明丞相跟陳氏好心計,這是盼著帝祀將她給弄死。
不過要讓他們失望了。
她沒死!
眀棠諷刺一笑,隨手在馬車壁上扣了兩下,取出玉杯,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著。
帝祀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眼底似有海浪翻滾。
他這個馬車上有無數機關,眀棠三兩下就找到了杯子,還不費勁的將它拿了出來,這絕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更彆提馬車的機關是江湖上有名的機關閣做的。
眀棠她,絕對有鬼。
帝祀眼中閃過殺意,在看見眀棠唇邊嘲諷的笑時,他微微一愣。
眀棠太鎮定了,鎮定到就好似外麵百姓們談論的不是她一樣。
要麼她就是裝的,要麼她就是心態強大到已經不在乎了。
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都絕對不會出現在一個草包身上。
帝祀收回視線,重新閉上了眼睛。
榮親王府離皇宮很近,反觀戰王府就有些遠了,因而足足用了一盞茶的時間馬車才停到榮親王府前。
王府門口守著兩排禁軍。
禁軍身上明晃晃的鎧甲告訴外人,皇上來了榮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