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見,嗅覺十分敏感。
眀棠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海棠花的味道。
這味道不濃鬱,卻直往人心底深處鑽。
傅子恒的臉更紅了。
眀棠給傅子恒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又嘀嘀咕咕的拿出紗布將他身上的傷都纏上了。
“世子殿下,咱們打個商量唄,你不要將我是如何給你治病的法子告訴太後跟皇上,我將賞賜的東西分給你一半,好麼。”
傅子恒怕是在剛才她吐口水的時候就醒了吧,真是幸虧他看不見,要不然自己就暴露了。
事前沒注射麻醉藥也是傅子恒的身子撐不住,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敏感。
“好。”
傅子恒眼底帶著笑意,他點點頭,空洞的眼神看向眀棠,似乎在向眀棠保證。
眀棠撇嘴,將臥房內都收拾一遍,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
她也就是客氣一下,傅子恒是榮親王府的世子,居然還要分她的錢,小氣啊小氣,就跟狗帝祀一樣小氣。
傅子恒躺在床上,聽著眀棠不斷吐槽自己,不僅不生氣,反而還覺得十分有趣。
畢竟看不見的這些年,他的世界一片死寂,許久沒這樣生動了。
“父皇,太後娘娘,傅世子已經醒了。”
太後在臥房外已經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見眀棠還沒出來,她險些就讓人去撞門了。
聽見眀棠的聲音,太後大喜,也沒用老嬤嬤攙扶,立馬進了臥房內。
榮親王妃緊隨其後,皇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有些疲憊的眀棠,朝著她招招手。
“你救了子恒,想要什麼獎賞?”
大晉重武,就算是皇上也有內力。
皇上有一個習慣,喜歡在清晨練劍。
但傅子恒情況危急,他的劍沒煉完就出了皇宮,所以明晃晃的劍還掛在腰間。
眀棠咽了咽口水,雙眼發光,隨後麻溜的朝著皇上跪了下來,伸出手,指向皇上腰間的劍
“那個,兒媳自小就崇拜父皇,父皇能文能武,兒媳對您的崇拜宛若江水滔滔不絕,所以,父皇您能將您腰間的寶劍賞給兒媳麼。”
眀棠滿臉乖巧,跟在帝祀身後的夏雨恨不得走過去堵眀棠的嘴。
要死啦,眀棠草包這麼大膽,那可是皇上從來不離身的尚方寶劍,怎麼可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