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尋與一位年輕女孩分彆在陸宴北左右側的專屬位置坐了下來。
如果蘇黎沒猜錯的話,這位年輕女孩應該是陸宴北新聘的秘書。
不是從總秘辦調上去的,因為在這之前,蘇黎從未見過她。
不知怎的,見著女孩殷勤的為陸宴北忙前忙後,添茶送水的,蘇黎心裡竟不覺冒出了些許酸泡泡來。
她覺得自己這是病。
職業病。
得治!
之後,胡總監給眾人做了簡短的介紹,蘇黎也沒留心聽,紛亂的思緒從陸宴北身上飄到他的秘書身上,又轉而從他的秘書身上重新落回他身上來,周而複始,來來回回,反反複複……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可偏偏,腦子裡的思緒完全不受自己控製。
她甚至想到昨天夜裡,陸宴北坐在自己身旁,而她卻全程沉浸在睡夢中的囧事兒。
好幾次,蘇黎強逼著自己收回心神,但最後全都以失敗告終。
主位上,那個男人磁場實在太強,他一舉手一投足,哪怕是一記眼神,就能輕而易舉虜獲人心。
蘇黎聽到身邊的程綺好幾次低聲驚讚出聲來,“天啊!陸總也太帥了吧!”
“太有氣質了!太有氣質了!!”
“這是什麼天神下凡啊!嘖嘖嘖!老天不公啊!連聲音都要這麼好聽。”
“太羨慕黎楚晴了!竟然能跟這樣的優質基因延續後代,她是不是上輩子扶了一輩子過馬路的老人啊?”
“……”
聞言,蘇黎又忍不住拾起眼皮偷偷瞥了眼主位上的那位帥到人神共憤的天神。
是啊!這個優質的男人,馬上就要專屬於也隻屬於她黎楚晴了,從此以後,彆的女人連覬覦都是一種罪了。
想到此,蘇黎的心口還是狠狠地扯痛了一下。
陸宴北仿佛是察覺到了她這邊的目光,他忽而抬頭,深沉的視線朝她直看了過來。
蘇黎嚇了一跳,撞進他漆黑如墨的深眸裡,她像乾了壞事被人當場抓包一般,匆忙彆開了臉去。
頰腮上不由泛起一層窘迫的紅暈,狼狽至極。
陸宴北銳利的目光沉沉的盯了她三秒,之後,彆開眼去,繼續與旁邊的項目負責人暢聊起來。
蘇黎這才長鬆了口氣。
好丟人……
“胡總監,下午你們組派一位設計師跟我們組對接一下,其他人另行安排。”
胡總監接收到陸宴北的指示,忙在自己的隊伍裡搜羅了一圈,最後喊了一聲,“蘇黎!”
“……在!”
被忽然點名的蘇黎,不得不起身。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下午你跟我一起和陸總的團隊做對接工作。”
“……是!”
陸宴北瞥她一眼,語氣涼薄,公事公辦道:“下午換身利落點的衣服,需要去工地一趟。”
“是!”
蘇黎點頭。
才一坐下,程綺就把腦袋湊了過來,小聲提醒她:“你得防著胡衝,知道麼?”
胡衝就是胡總監。
“嗯?”
蘇黎還有些不明所以。
“他背地裡有很多小動作,每次和女同事單獨出去,總喜歡動手動腳,這次挑了你出來,我看也沒安什麼好心,你注意點總不是什麼壞事。”
“好,我會小心。”
上司對女性下屬毛手毛腳這種事情,在職場上委實不少見。
不知多少領導借著所謂的酒意,就對女下屬摟摟抱抱,甚至猥褻強奸。
關於胡衝的秉性,蘇黎之前也偶有聽女同事們私下裡討論過,不少女同事都吃過他的暗虧,可奈何他是領導,有時候被揩了油,也隻能悶聲不吭,自己受了。
經程綺這麼提醒後,蘇黎自當留了個心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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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出行之前,蘇黎聽陸宴北的換了身乾淨利落點的衣衫。
白色襯衫,加一件牛仔麵料的小棉襖,下身一條水洗牛仔褲。
至於腳上,卻還是一雙高跟鞋。
蘇黎因為平時都習慣了穿高跟鞋,這回來出差,走得實在太急,壓根忘了在行李箱裡收一雙平跟鞋了,結果沒料到竟然還得去一趟工地。
應該沒事吧!
蘇黎覺得以自己這麼多年穿高跟鞋的經驗來說,走幾步石子路問題應該不大。
好在這雙鞋,鞋跟也不高。
當蘇黎趕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胡衝已經安排了專車等在那了。
看起來是分批走。
她與胡衝一台車,而他們前麵那台邁巴赫顯然就是陸大boss的專屬坐騎了。
胡衝這會兒已經坐進了專車的後座裡,見蘇黎過來,他忙熱絡的招手,“小蘇,快上車!”
他說著,還往裡挪了挪位置。
蘇黎想到程綺叮囑她的那番話,隻覺頭皮發麻。
她哪裡敢與胡衝同排落座,忙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笑著回頭同胡衝道:“胡總監,我坐前麵看路。”
這時,陸宴北領著眾人恰從酒店大堂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