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清楚,陸宴北到底要了她多少回,反正她醒著的時候,他在她的身上馳騁,她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他還在繼續……
蘇黎實在佩服這個男人的持久度,一度以為他可能服了印度的某種藥丸。
陸宴北其實在遇到蘇黎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原來在這方麵竟有著這樣非凡的造詣,好像隻要一見到她,就有著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精力一般。
感覺到懷中的蘇黎沉沉睡去,陸宴北即便還未完全釋放,但到底還是強逼著自己退了出來。
他翻身而起,坐在床頭,她的身邊。
她躺著,頭靠著他的腿。
安靜的房間裡隻有她均勻的呼吸聲。
空氣中彌漫的全是兩人歡愛後的味道。
陸宴北低眸,目光沉沉的看著身邊的她。
她頰腮緋紅,是歡愛後留下的痕跡,很是動人。
陸宴北喉頭滑動一下,感覺某種火勢又衝了上來。
他強逼著自己褪去。
手臂饒過她的腦袋,長指在她另一側的頰腮上,有意無意的廝磨。
指腹觸上她溫熱而又柔軟的頰腮,一點一點,輕輕摩挲。
好像是撫愛著這世間最珍愛的寶貝。
深眸沉下,他俯身,低頭,在她緋紅的頰腮上輕輕烙了一記吻。
猶豫了一下,到底沒再繼續在她的紅唇上肆虐。
她的唇,已經逐漸開始紅腫。
再說,她好不容易才睡著,暫時先放過她吧!
陸宴北掀開被子,抱著她,躺下,沉沉睡了去。
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穩。
空蕩蕩的心窩子,在這一晚被填塞得滿滿的。
滿心裡,滿腦子,都是同一個人……
蘇黎……
蘇黎!
蘇蘇。
……
蘇黎迷迷糊糊做了個夢。
夢到有人握著她的腳踝,有模有樣的替她推拿。
從疼到舒緩,她迷迷糊糊的嚶嚀著,之後偏過腦袋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原諒她,昨兒晚上她真的太累太累了!
累得她直到中午時分才終於睜開了眼來。
然而,等她睜開眼,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一摸,空著的地方都已經涼了。
他走了。
他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那一瞬,蘇黎仿佛聽到了心臟裂開的聲音。
“吱吱吱——”的,有點疼。
不是,準確點說,應該是……很疼。
疼得她差點連眼淚都快要嗆了出來。
她忙伸手要抹開去,哪知,卻是越抹越多。
什麼鬼?
她竟然真的哭了。
蘇黎看著自己手背上的淚水,有些茫然。
繼而,豆大的淚珠子就跟斷了線似的,不住的從眼眶中湧了出來。
她想起他昨兒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
——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回去,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彆離?
意味著,昨兒晚上所有的溫情不過是虛夢一場。
蘇黎意識混沌的從陸宴北的房間裡出來。
發現自己的腳踝好像又好轉了一些,不那麼疼了。
她低頭去看,上麵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上過了藥。
蘇黎忽而想到自己那個迷迷糊糊的夢。
所以,那不是夢,那其實是現實?
蘇黎有淚差點又從眼眶中嗆了出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程綺早就出門工作去了。
她無力地癱在床上,用被子悶著腦袋,整個人的靈魂都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又或者跟著某人的離開一並走了……
嗯,他走了也不說一聲。
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太壞了!”
“太壞了!太壞了!!”
蘇黎懊惱的去捶自己悶在腦袋上的被子。
有股衝動,想要打電話給陸宴北去臭罵他一頓。
可是,她慫。
她不敢!
昨兒說得明明白白,他一走,就表示他們之間所有的糾纏都結束了。
她沒資格再打電話過去責問他什麼。
“叮咚——”
正想著,忽而,門鈴響了起來。
蘇黎沒理會。
不想理會。
沒心情理會。
可外麵的人卻好像是同她杠上了一般,又連續按了三下鈴聲,“叮咚——叮咚——叮咚————”
蘇黎被逼無奈,隻好從被子裡爬起來走去開門。
門開,見到外麵站著的男人後,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