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那陸宴北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對付,明明是煮熟的鴨子,怎可能就這麼輕易讓它飛走了,原來是在這等著咱們跳坑呢!小陸總,這項目可不能停啊,這一停,那些老板還不得揭了咱們一層皮?”
“你給我閉嘴!!”
陸辰九忽而暴怒,一腳揣在那經理的肚子上。
他雙目猩紅,大聲怒吼:“給我滾!統統都給老子滾!”
那經理被陸辰九踢得滾在地上,抱著肚子疼得嗷嗷叫,額上都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來。
助理這會兒拿了政府文書過來,陸辰九看了一眼,之後恨恨的把文書撕了個粉碎。
征收!
征收!!
去tm的政府征地!!!
難道他這上百億的資金就這麼打水漂了?
項目已經開動,資金早已撥出去一大半,這要半路停擺,所有資金就等同於潑出去的水,有去無回了!
陸宴北!!
陸宴北————
“混蛋!!”
陸辰九氣得牙關打顫。
“叮鈴叮鈴————”
“叮鈴——叮鈴————”
陸辰九的手機像催命符似的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一眼。
是項目投資方的老板打來的。
陸辰九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可才一掛斷,下一秒,又有新的電話蹦了進來,跟奪命call似的,不間斷的響著。
陸辰九乾脆關機。
可才一關機,項目經理和他的秘書的電話,都同時響了起來。
全都是投資方的電話。
項目經理和秘書自然是不敢接電話的,幾人全都冷汗涔涔,看著陸辰九,一時間全都沒了主意。
陸辰九拳頭捏得“咯咯”響。
最後,項目經理到底鼓起勇氣同陸辰九道:“陸總,咱們這不聽電話也不是個事兒,這個時候投資方那邊怕是早就已經聽到了風聲,我們這事兒可還有回旋的餘地?”
陸辰九隻是抿著薄唇不說話。
麵色乍青乍白,很是難看。
回旋的餘地?
說得可真輕巧!
若是真有回旋的餘地,他陸宴北豈會把這麼一塊肥肉送進他嘴裡來?
陸宴北——
陸辰九氣恨得直咬牙。
這坑挖得可真夠深的!
“小陸總,這政府征地就算賠償也賠不了咱們幾個錢啊!彆說是上億了,怕是千萬都拿不下來了,這要是停工可真會虧個血本無歸,負債累累啊!”
“陸總,咱們電話不通,這些資本家遲早會找到項目上來的,這麼晚了,就算真有事我們也找不到能說話的人了,要不我們先去避避風頭吧!不然一會兒非有人來堵您的路了!”
“是啊,陸總,暫時先走吧!”
“走吧!陸總——”
陸辰九不願服輸,也絕不承認自己輸了。
可眼下這種情況,他除了先躲起來還能做什麼?
一整夜,陸辰九藏在自己獨身公寓裡喝了一個通宵的酒。
酒瓶散落一地。
直到第二天天不亮,被老爺子命人將門砸開。
聞到房間裡刺鼻的酒精味,見到攤睡在地上,一臉頹廢的孫子,老爺子氣得一個手杖就往他身上撲了過去。
“沒出息的東西!捅了個這麼大簍子,竟然還好意思在這喝酒買醉,買醉就有用了嗎?啊??”
老爺子罵著,又是一個仗棍打在陸辰九身上。
非常用力。
一下子把睡夢中的陸辰九給抽了醒來。
經過一整晚,陸辰九的下巴上已經生出青色胡渣。
見著老爺子,他眼神呆滯,靠在牆角,眼睛轉而看著窗外,臉上一片死灰,沒有半分生氣可言。
“辰九……”
後進門來的李文娟見著地上頹廢的兒子,心疼得差點哭出聲來。
她忙撲上前去,要把兒子扶起來,“辰九,趕緊跟爺爺道個歉,快點!”
“我沒錯,我道什麼歉!”
陸辰九終於有了反應,他混沌的眼睛裡布滿了猩紅的血絲。
“你捅出這麼大簍子,竟然還敢說沒錯?”
老爺子氣得又要棍棒招呼。
李文娟用自己的身體替兒子擋住,老爺子這才收了手杖。
她也不敢向著兒子,隻道:“昨兒那些投資方的老板把咱們陸宅都給圍堵了,最後是老爺子答應出資還他們錢,他們才撤人的!要不然,你昨兒晚上能躺在這喝一整晚的酒?這回你爺爺為你折了近百億進去,你還想怎麼樣?”
陸辰九聞言,這才把目光轉向沙發上白發蒼蒼的老爺子。
老爺子連連搖頭,失望之極,“辰九,你真的太讓爺爺失望了!咱們陸家有幾個百億讓你這麼折騰?我若將陸家交到你手上,恐怕不日你就要給我揮霍得一乾二淨了!”
“這事過錯方不在我!爺爺,是陸宴北!是陸宴北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