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陸宴北臉色徹底陰沉,他傾身過去,捏住金秀兒的下頜,咬牙切齒,“是不是非得讓我把你睡了,你才會明白為什麼?”
“……不,不,不是……”
金秀兒嚇得一顆腦袋連連往後躲,“我……我從來沒想過要跟黍子哥取消婚約。”
見他麵色更加陰沉,她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又連忙把手裡的刀叉扔了,起了身來,“陸宴北,我……我和黍子哥的婚約是爹娘一早就定下的,我……沒有爹娘的命令,我是不可能跟他取消婚約的,我……你……總之,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那天衣櫃裡發生的那些事情,就當從來沒有過,我……我會儘快忘記的,你也忘記吧!”
她說完就要走。
可陸宴北又怎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伸手,一把攥過她的小手,將她輕易拽進了自己懷裡。
陸宴北遒勁的猿臂從身後緊緊擁住她,如果可以他真恨不能把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骨血裡。
“金秀兒,你非要這麼狠心對我嗎?”
一句話,扯得金秀兒心口抽抽的疼。
可另一麵,她又比誰都清楚,自己和他是決計不可能的。
她咬了咬下唇,狠下心來,“陸先生,感情的事,不應該是一廂情願。”
金秀兒感覺到攬著她的臂膀,收緊了力道。
忽而,脖子上一燙,緊跟著痛感襲來。
他竟然……咬了她!
陸宴北許是真的有些生氣吧!牙齒上的力道並不輕,金秀兒感覺到了疼意,可她一聲不吭,而是默默承受。
“若是這樣能讓你好受些,你就咬吧!”
她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閉上了眼,預備承受他帶給自己的這份痛苦。
陸宴北生氣,動怒。
可偏偏,他又拿懷裡的女人,完全沒轍。
喜歡就是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他逼迫也換不來她的真心。
“你走吧!”
他鬆手,無力地放任她離開。
他忽來的放手,還讓金秀兒愣了一下。
回神過來,心中竟不由泛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她起身,托著受傷的腿,一撅一拐出了陸宴北的辦公室。
陸宴北自顧點了支煙,抽了起來。
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手足無措。
他給魏尋打了通電話過去,“送她回去,必須安全把她送到家。”
“是!”
金秀兒才走出公司,就被一輛黑色邁巴赫攔住了去路。
魏尋從車上下來,恭恭敬敬替她拉開了後座車門,“金小姐,上車吧!”
金秀兒咬了咬下唇,“謝謝,其實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家的。”
“不好意思,這是陸總的命令,請金小姐不要為難我們。”
魏尋這樣一說,金秀兒也不好再拒絕,隻好坐進了車中去。
上了車,金秀兒一言不發。
魏尋看出來了。
她心情不好。
想了想,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金小姐和我們陸總吵架了?”
“……啊?沒。”
金秀兒忙不迭搖頭。
“那就是陸總惹您不高興了?”
“不是。”
金秀兒癟癟嘴,又深呼吸了口氣,試圖緩解一下胸口的鬱氣,“應該是我惹他生氣了吧!”
魏尋笑了笑,“沒事,陸總不會跟您置氣的,就算真生氣了,那也不過是一時半會的事兒。”
“呃……他很好哄嗎?”
“那不是,一般人可沒誰敢惹陸總生氣,但金小姐你不一樣,你就算再怎麼惹陸總,他都不會真正跟你動氣,因為你對他來說,非常不一樣。你要不信啊,你現在就給陸總發條短信過去,他保準一秒內就會回你,都不帶半點猶豫的。”
金秀兒有些尷尬,她敷衍的笑了笑,“還是不用了吧……”
魏尋:“……”
陸總,咱可真的為你儘心儘力了啊!
隻可惜,某人還是無動於衷啊!
*****
從陸宴北的公司出來之後,金秀兒更加下定了決心。
她要與那個危險的男人保持距離,斷絕來往。
可沒想到,隔天,才被她拉入黑名單的男人,就又出現在了她家門口。
門開,見著外麵滿身酒氣,一臉頹廢的陸宴北,金秀兒還愣了數秒時間。
他還穿著昨日那套衣服,連澡都沒洗。
下巴上青色胡渣很明顯,應該是沒剃過的。
所以,他整夜沒洗澡,也沒剃胡須,還把自己折騰得滿身酒氣。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金秀兒不滿的皺了皺眉,才想數落他,哪知,跟前的男人忽而一倒,頎長的身軀就跟一根擎天大柱似得朝她壓了過來。
“哎呀——”
太重了吧!
她連忙接住。
陸宴北把下巴抵在她肩上,“我困……”
“你熬了通宵?”
要沒熬通宵,能有這麼重的黑眼圈?
“加班到兩點,還是為了你們金湖村的案子,後來又跟朋友喝酒,直到這個點……”
陸宴北抬手看了看表。
才不過早上七點。
金秀兒麵色沉下來,有些不好看。
喝到這個點兒,看來他那胃大概是不太想要了。
“既然喝了酒,乾嘛不直接回家?”
“我是想回家來著,可開著開著,就把車開你這來了。”
“你自己開車來的?”
“嗯。”陸宴北悶哼的應了一聲,又歪了歪腦袋看她,“借你的床給我躺躺吧!我不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