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彆去!”
金黍拉住她,“他不是個好人!”
金秀兒心微微擰痛。
直到現在,她也已經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
她深呼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沒事,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能為我們這個村爭取到利益的時候了。”
另外,自己和他的事情,她也該找個機會和他聊清楚才是。
陸宴北坐在車上,透過黑色玻璃窗,冷冷的注視著外麵的女人。
不知她與金黍在聊著什麼,兩人一直在拉拉扯扯著。
他漆黑的眸色沉下,眸底幾絲不悅明顯蹦了出來。
明知這個女人不是他的蘇黎,可好像是習慣了一般,如今見她與彆的男人曖昧不明,他竟還會有幾分生氣。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這感覺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陸宴北滑下車窗,看向還在挖掘機前猶豫不前的金秀兒,臉色沉下來,“還不過來?要覺得沒什麼好談的,就彆在這瞎鬨。”
金秀兒憤懣的咬了咬下唇。
她推開金黍的手,“我去跟他談談。”
她也很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怎麼了!
她幾個快步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金黍有些擔心,連忙小跑著跟了過去。
想要上車,卻被魏尋給攔住了。
“陸總隻是想單獨和秀兒小姐談談。”
金黍有些擔憂,他煩躁的抓了抓後腦勺。
魏尋看出了他的心焦來,“放心吧!陸總不會傷害金秀兒小姐的。”
金黍咬了咬唇。
也是,陸宴北喜歡秀兒,又怎麼會傷害她呢?
***
金秀兒才一上車,就感覺凜冽的氣壓將她團團籠罩。
車內空間狹窄,封閉,而身邊男人的氣場又強勢逼人,她才坐進去,就覺喘不上氣來。
可她卻又是個不肯服輸之人,努力調整好心態之後,她率先開口,“陸先生,你要拆我們金湖村的房子,可以,沒有問題,但我也請你們給我們大家一個滿意的方案,這是我們的家園,不是你們有錢就能隨意踐踏的,若是你拿不出來,就讓那台挖掘機攆著我的屍身過去吧!”
“你威脅我?”
陸宴北微挑眉。
眉眼間裡似斂著一絲寒光。
“威脅?”
金秀兒輕笑了一聲,把目光看向窗外,“我用自己的命跟陸總做威脅,有意思嗎?有人會在意我的死活嗎?”
她見到金黍在外麵急得團團轉。
或許,隻有他會在意吧!
至於身邊的這個男人……
嗬!
“你想要我一個合理的方案,可以。回島上去,乖乖把臉修複好,之後,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他的語氣,像是在和人談一個合作方案。
沒有情感,隻有交易。
金秀兒的心,擰著疼。
紅唇張了張,似有好多話想問,可她的自尊心卻又讓她無法問出口來。
她真想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張臉嚇到了他,才讓他忽而對自己這麼冷漠,所以讓他這麼執迷於修複她的臉這件事。
可問了,知道了答案又能怎麼樣呢?
除了讓自己更加自卑以外,她什麼也得不到。
她的手,伸進口袋裡,摸住了那枚他求婚的鑽戒。
不著痕跡的吸了口氣之後,這才把鑽戒拿了出來。
“這是你的,如今……還給你。”
她匆忙把鑽戒塞進他的手心裡,像是唯恐被會它燙傷一般。
陸宴北怔忡的看一眼手裡的戒指,眉頭皺了一皺,似有一抹痛楚劃過。
卻飛快的,恢複了平靜。
他把眼睛看向窗外,漆黑的眸底一片清冷,“金秀兒,回島上去吧!待你的臉修複之後,若你還想嫁給金黍,我允了。”
“……”
陸宴北的話,就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紮在金秀兒的心口上。
之前那些恩恩愛愛的畫麵,還跟放電影似的清晰的在她腦海中閃過。
他明明說過愛她,說過要愛她一輩子,下輩子……
可到頭來,確實不過隻是一場虛鏡。
隻是,令金秀兒沒想到的是,他在睡過自己之後,卻還能輕易說出讓她嫁給彆人的話。
可見這個男人的心,有多冷硬。
金秀兒強撐起一絲笑來,迎麵看向他,“陸先生,這輩子我嫁給誰,和誰一起過,都是我自己的私事,還不需要得到您的批準。”
她說完,推開車門下車。
隻聽身後男人下令,“魏尋,把金小姐送去機場。”
“是!”
魏尋下令。
“秀兒!”
金秀兒才下車,金黍就迎了上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
末了,她看向魏尋,“我要等拆遷隊的全走了之後,才會跟你去機場。”
魏尋為難的看向車上的陸宴北。
陸宴北晗了頷首。
魏尋忙授意了拆遷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