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你可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李琛大概是沒想到他們會做得這麼絕,他怒不可遏的罵出聲來,“當初讓你替我在黎神麵前替我賣賣笑,還他媽給我裝純潔,結果現在呢?還不是自己巴巴的滾上了他的床,蕩婦!”
“李琛,彆怪我沒提醒你,你這張臭嘴若再敢吐出一個臟字,我黎楓一定要你身敗名裂,從此以後退出律法圈,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再給我罵一句。”
黎楓神色陰冷,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且駭氣十足。
李琛聞言,瞬時就啞了喉嚨,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池年忽而覺得眼前這個滿嘴是口紅印子的男人,帥到了極致。
“警官,有任何問題,打電話聯係我的助理,他會協助你們處理這件事的。”
黎楓說完,自顧把車窗又滑上了。
直到這會兒,他才透過車窗上的倒影發現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他薄唇四周沾滿了池年的口紅。
他用手摸了一下,皺了皺眉。
所以,剛剛他就頂著這樣一張嘴跟人談事的?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從旁邊的紙盒裡扯了幾張紙巾出來,遞給池年。
池年憋著笑,“乾嘛?”
“誰弄的誰擦。”
“這是你自己蹭上來的,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池年嘴上雖是這麼說著,但還是乖乖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紙巾。
畢竟剛剛他才替自己教訓了渣男,也算是狠狠替她出了一口惡氣。
池年給他擦了擦,結果,擦不掉,“可能得用卸妝油了。”
“你們女人的東西都這麼麻煩?”
“不但麻煩,還貴,你這一蹭知道多少錢嗎?而且這個顏色還特彆難買。”
“顏色?”
黎楓盯著她的嘴唇看了一眼,“不都是紅色嗎?”
池年翻了個白眼兒,“果然是直男沒跑了,這個紅叫斬男色。”
“斬男色?”
黎楓不滿的皺了皺眉,“那以後彆再用這個顏色了。”
“為什麼呀?”
這池年可就不依了。
“你還想斬幾個渣男回來?”
“……”
噗!
池年真的憋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腦洞,她算是服了!
池年用紙巾擦沒把口紅擦去,最後又用濕紙巾也沒擦乾淨,黎楓乾脆懶得再擦了,“家裡有卸妝油吧?”
“有啊。”
“去家裡洗,擦得我嘴疼。”
他把池年手裡的紙巾扔進了車載垃圾桶裡,又拍了拍她的腰肢,“下去,我要開車了。”
“……”
池年窘。
搞得好像是她故意要賴在他懷裡坐著似的。
“又不是我要坐在你身上的……”
她紅著臉嘀咕一句,忙一咕嚕從他身上爬了下來,坐回了副駕駛座上。
被他這麼整一出,池年完全忘了回應他說去她家卸口紅的事兒了。
就這樣,黎楓順理成章進了她家門。
雖然這是他的公寓,可其實打從她入住之後,他真的很少過來,半年裡也不過就來過兩三回,而且每次都是因為她要鬨搬家的事兒。
黎楓進門後也沒客氣,自顧在沙發上閉眼休憩,沒有一絲防備,完全把她這當作了自己的家。
不過,其實這也算得上是他的家吧!隻是被他侵占了而已。
池年進自己的臥室裡拿了卸妝油出來,用卸妝棉沾上一些,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跟前。
猶豫了幾秒後,到底還是探出手,主動替他把嘴角的口紅給擦了去。
擦到一半的時候,他忽而掙開眼來。
那雙深沉的狐狸眼裡布滿著紅血絲,像是累的。
池年的目光撞進他的深眸裡,心跳有一刻的驟停,下一秒,強逼著自己鎮定自若的繼續給他擦口紅印。
卻聽他忽而開口說道:“池年,跟我結婚吧!”
“砰——”
池年手裡的卸妝油嚇得掉在地上。
“完了!”
卸妝油沒蓋蓋子。
果不其然,倒了一地。
糟糕了!
她手忙腳亂的去拿抹布。
心跳如鼓,意識紊亂,臉頰漲紅,滿腦子裡都隻有一句話:“池年,跟我結婚吧!”
他怎麼回事?
瘋了不成?
池年拿過抹布,就要跪下擦地,卻被黎楓給截住了。
池年眨眼看他,滿臉通紅。
黎楓歎了口氣,“你的手那麼矜貴,還是我來吧!”
池年還不明白他說的矜貴是什麼意思。
黎楓提醒她:“指甲不是今天才剛刷的嗎?這是卸妝油,要一會擦掉了,我豈不白等了你那麼長時間?”
“……”
於是,黎楓開始收拾地板。
而池年,卻隻是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腦子有片刻的放空。
直到後來,黎楓走,也再沒提過結婚這事了。
一度,池年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