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就是金秀兒和鄰居的對話了。
警察與金秀兒錄完了口供之後,又去走訪了一下四周的鄰居。
金秀兒坐在椅子上,還心有餘悸。
臉色慘白得有些駭人。
直到這會還沒想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之人!
抬眸,瞥見陸宴北還滿身陰鬱的站在門口,臉色有些嚇人。
她道:“今天謝謝你,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我回去?”
陸宴北麵色更加陰沉,“金秀兒,你有沒有一點安全意識?”
“那變態今晚來過了,又知道我報了警,他不敢再來第二次了,明天一早我就走。”
“走?走去哪?”
“回村裡去。”
這個鬼地方,她一時一刻都不想再多待了。
“跟我走。”
陸宴北把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去哪?”
“跟我回家住。”
金秀兒聽完,一愣。
之後就把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回來,“不用了,我不去你家,我就住這。”
陸宴北臉黑了下來,“我能吃了你?”
金秀兒重重的咬了咬下唇,“陸宴北,我真的不是你的蘇黎。”
所以,他沒有必要這麼擔心自己。
她真的承受不起!
她怕接受太多,成了習慣,更怕自己誤解他的付出。
他所有的好,都從來跟她金秀兒無關!
這句話像是把陸宴北給惹怒了一般,他漆黑的眸仁裡有火光迸射出來,“金秀兒,現在是跟我計較這些東西的時候嗎?”
“總之,我是不會去的。”
看他兒子與蘇黎的關係就知道,他從前肯定也沒少把蘇黎往他的那個家裡帶。
她為什麼要去?難道真的要把替身這個身份一做到底不成?
金秀兒收回手,從床上把睡衣拿起來,就徑直進了浴室裡去。
還好她留了套睡衣疊在了床頭,沒擱進衣櫃裡。
不然這會連衣服都沒得穿了。
她把浴室門拍上的時候,不忘補一句:“走的時候替我順手把門帶上。”
之後,她就進去衝澡了。
陸宴北臉色陰沉著,有些難看。
金秀兒一個澡洗了近半個小時,一出來,卻不想,陸宴北竟然還在。
他正坐在椅子上,手托著腮,在思忖著什麼事。
見金秀兒穿著睡衣出來,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因為她裡麵沒穿胸衣,所以,那兩顆小葡萄還能若隱若現。
金秀兒也沒想到他居然還在,當然,她就算想穿胸衣也沒得穿了,全被剛剛那變態給偷走了。
她頰腮漲紅,連忙掀開被子,把身體鑽了進去,“你怎麼還不走?”
陸宴北盯著她的眼神逐漸升溫,“明天我會替你重新找一套房子,還有你的工作,我會替你重新安排。”
“不用了。”
金秀兒拒絕,側過身,背對著他,睡了,“明天我就退房回金湖村了,我喜歡那的生活,以後不想再出來了。”
這個城市裡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美好的記憶。
閉上眼一想,全都是痛苦。
“回去以後做什麼?”
陸宴北皺眉問她。
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
她哂笑,“結婚生子,在家好好做賢妻良母。”
可其實,她知道,自己真正內心裡想的,是要在這座奢華的城市裡闖出一片屬於她的不一樣的天空。
隻是,她沒有學曆,而這座城市回饋給她的,也全是人生百苦。
她有點累了。
忽而就想回家跟爹娘身邊撒撒嬌了。
金秀兒的回答,讓陸宴北臉色難看了數分。
下頜繃緊,彰顯著他此刻的不愉快。
他起身,“借你的浴室用一用。”
說著,就徑直進了浴室裡去。
金秀兒抬起腦袋,“你乾嘛?”
“洗澡!”
“喂——”
這家夥是怎麼樣?
難不成打算留下來?
是的!金秀兒並沒有猜錯。
陸宴北確實是留下來了。
從浴室裡洗過澡之後,他全身上下隻穿了條四角短褲出來。
出來後,也沒管金秀兒是否同意,掀開她的被子,就主動躺了進去。
金秀兒驚得一下子從床上彈坐而起。
杏目裡帶著幾分惱意瞪著他,“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陸宴北轉了個身,背對著她,“我不會碰你。”
說完,閉上眼就睡了。
金秀兒:“……”
為什麼在聽完他的那句‘不會碰你’之後,她的心中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高興,反而還覺得……有些難過,有些失落呢?
為什麼不肯再碰她?
是因為,他內心裡很清楚了,自己不過是擁有著一個與蘇黎相似的皮囊吧!
所以,他從前睡的,不是她金秀兒,而是,他的蘇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