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兒揉著太陽穴從臥室裡出來。
因為是宿醉的緣故,頭這會還疼得厲害。
“是不是頭疼啊?來,趕緊把這碗醒酒湯喝了。”
胡麗見女兒終於起床,連忙端了碗醒酒湯給她,“喝完會舒服一些。早餐已經做好了,一會是不是還得上班?”
“……嗯。”
金秀兒噘著嘴點頭,“謝謝阿娘,還是有你跟爸在身邊好。”
胡麗最喜歡聽女兒說這些話,她笑著道:“你呀,幾十歲的人了,還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去去去,去桌上坐好,你爸給你煎雞蛋呢!”
“在你們麵前我才不想長大呢!”
“你可不止在我們麵前沒長大。”
胡麗說著,也跟著女兒在餐桌麵前坐了下來,“可彆以為我昨兒沒見著,你賴在陸宴北懷裡耍賴不肯出來的樣子,簡直就跟幾歲孩子一樣,你呀!再怎麼喜歡人家也不該那麼主動的,怎麼說你都是個女孩子。”
“噗——”
金秀兒剛喝到嘴裡的解酒湯又一下子全給噴了出來。
她抹了抹下巴,驚愕道:“媽,你說我昨兒晚上賴在他懷裡不肯出來?”
“對啊!”
胡麗說著,指了指她的臥室,“人家抱你進房間的,你倒好,死活抱著他不肯撒手,非要賴在他懷裡睡著,最後人家沒得法子,隻得任你抱著,好像淩晨過後才走吧,我聽到了關門聲,我猜人家手臂都被枕廢了。”
不是吧?
昨兒晚上的事情,金秀兒早就忘記得一乾二淨了,隻有她那個夢還清晰著。
她心虛的咬了咬手邊的麵包,“看來我昨兒晚上真是醉得不清醒了。”
她竟然賴在他懷裡,不肯出來?
有沒有搞錯!
光想想那個畫麵,金秀兒就覺尷尬,困窘。
果然,酒精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金秀兒正想著,忽聽胡麗問她道:“秀兒,你那無名指上是什麼東西?”
“啊?什麼?”
金秀兒迷糊。
順著母親的視線看了看自己右手無名指,下一秒,扼住。
什麼個情況?
這……這不是上回陸宴北送她的那枚求婚戒指麼?
怎麼莫名其妙的又回到她手上來了?
金秀兒忽而想起了昨兒晚上那個夢。
她心下猛地一個激靈。
莫非昨兒晚上那些事,都不隻是一個夢?
不可能吧?!
金承端著剛煎好的荷包蛋從廚房裡出來,見著女兒手上的鑽戒,他也是一詫,“這是陸總送你的?”
胡麗道:“這麼大顆鑽得費不少錢吧?難不成昨兒晚上陸總跟你求婚了?”
“……”
金秀兒是滿頭霧水。
她把鑽戒從手上栽了下來。
看了看戒環,詫異。
之前戒環裡印著su,如今卻改成jin。
其他所有東西與之前那枚都如出一轍。
金秀兒微微晃神,耳畔間又再次響起陸宴北在她耳邊呢喃的那些情話……
——秀兒,我喜歡你……
——秀兒,我愛你!
——秀兒,嫁給我吧!
金秀兒心池裡猛地蕩漾了幾下。
她揮揮腦袋,試圖把那些擾亂她心思的聲音拂開去。
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啊?
“秀兒,你跟陸總到底怎麼回事啊?”
金承不放心,追問金秀兒。
金秀兒把戒指放下,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看他八成是真對你上了心。”
胡麗覺得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至少從昨兒晚上陸宴北的表現看來,他就是愛慘了自己的女兒,隻是,不知道他的那份愛到底是單純的愛著她金秀兒,還是愛著她金秀兒背後那個女人。
金秀兒也拿不準他的心思,“算了,今天中午下班我去問問他吧!”
金秀兒把戒指收進了口袋裡。
心裡一直盤算著,一會兒要如何找他開口。
如果他說這戒指真的是用來求婚的,那她該怎麼回答?
答應?
不可能的!
之前她已經稀裡糊塗的答應過一回了,這次,她絕對不會再稀裡糊塗的讓自己陷入進去了。
對!金秀兒,你必須得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