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忙完之後去酒店外的藥店買了支敷傷的藥膏。
想了想後,到底沒勇氣直接敲開陸宴北的房門,而是改道去找了魏尋。
魏尋剛領著醫療團隊給陸宴北看完了傷,才打算休息一會兒,門就被敲響了。
一開門,見門外站著的是蘇黎,他頗為意外。
蘇黎把藥膏遞給他,“有助於傷口愈合的。”
魏尋起初是一愣,之後才明白過來,“給陸總的?”
“嗯。”
蘇黎點頭。
魏尋沒接,隻道:“剛剛已經有醫務人員過去替陸總處理完傷口了,這些藥醫生也都開了。”
蘇黎皺眉,“他不是隻有點皮外傷嗎?為什麼還找了醫務人員過去?他傷得很嚴重?”
“這……”
魏尋眼中閃過幾分心虛,但很快又被他掩飾了過去,“沒,你彆緊張,真的就隻是被玻璃割破了手而已,小問題,找醫務人員過去是我的意思,現在都已經處理好了,藥也塗了,你不用擔心。”
“……哦。”
蘇黎隻好把藥收回來。
魏尋到底還是從她手中把藥膏搶了過去,歎了口氣,“我會替你轉交給陸總的。可其實,你既然這麼關心陸總,乾嘛不自己去送?”
“我沒有關心他,我隻是……”
隻是什麼?
後麵的話,蘇黎自己都編不下去了。
她臉蛋微微泛紅,帶著幾分羞惱之意,又把藥膏從魏尋手中搶了回來,“既然他都已經有了,再送給他也是浪費,我還是自己留著吧!”
“彆,怎麼說這都是你的心意。”
魏尋又從蘇黎手中把藥膏拿了回來,“放心,就算浪費也不是浪費你這支,陸總不會舍得讓你白花錢的。”
“……”
被魏尋調侃,蘇黎的臉蛋紅得更透了些,“你彆告訴他這藥膏是我買的。”
說完打算走,忽而想到什麼,又重新給折了回來,“對了,他的腿不是受過傷嗎?為什麼他平時不坐電梯還反而走樓梯啊?這樣對他的腿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是醫生要求他每日這麼走的,有助於鍛煉他的肌肉。”
“原來是這樣……”
蘇黎雖然覺得這醫生說的鍛煉法子有些奇怪,但她也沒再往深處想。
點點頭後就自顧走了。
魏尋去樓上送資料的時候,順便把蘇黎的藥也一並給他帶上了。
“陸總,給。”
魏尋把藥膏遞給他。
“嗯?”
陸宴北微揚眉。
從文件中抬起眼眸看了眼他遞過來的藥膏,不解,“剛已經處理過傷口了。”
魏尋道:“這是蘇黎讓我轉交給你的。”
陸宴北聞言,一怔。
目光盯著那支還未拆封的藥膏,漆黑的眸仁裡湧過一道複雜的暗潮,之後,重新低下頭去,繼續看文件,“扔了吧!”
魏尋鄂然,“扔了?可這好歹也是蘇黎的心意啊,扔了會不會……”
“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陸宴北的聲線轉涼幾分。
“……”
魏尋哪裡還敢吭聲,癟癟嘴,“知道了。”
委屈巴巴的把藥膏重新收進了口袋裡。
陸宴北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文件,然而,五分鐘過去卻也始終不見他翻動一頁。
忽而,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那支藥膏魏尋自然沒扔,想了想後,到底還是把藥膏找蘇黎重新給退還了回去。
蘇黎收到藥膏的時候,還盯著那支藥膏看了很久。
魏尋歎了口氣,安慰她,“蘇黎,你也彆往心裡去,陸總性子就是這樣,彆扭……”
蘇黎笑笑,從他手中把藥膏接了回來,“沒事,早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了,怪也隻怪我自作多情。”
對,就是她自作多情。
明知人家妻子和孩子都有了,她卻還不合時宜的貼上去關心人家,不是自作多情又是什麼呢?
蘇黎路過垃圾桶的時候,毫不猶豫把那支還未拆封的藥膏扔了進去。
蘇黎才把藥膏扔掉,魏尋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人,居然是陸宴北。
“你把藥膏還給她,她說什麼了?”
魏尋還沒開口,陸宴北就劈頭蓋臉問他。
魏尋無語了。
這兩人,要不要這樣彆扭?
重點是,彆扭也就算了,偏偏還得讓他夾在這中間。
魏尋鬱悶的抓了抓腦袋,如實道:“她當然不太開心了,就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然後學您的,把藥膏扔垃圾桶裡去了。”
“自作多情……”
陸宴北呢喃了一遍這四個字,之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魏尋本以為這事兒到此為止了,哪知,手機再次響起,這次,進來的是一條短信。
還是來自於他們家大boss,“把藥膏重新撿回來。”
“靠!”
魏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兩人還真是沒完沒了了,這是在鬨彆扭還是在折磨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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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一大早又出門吃早餐了。
她喜歡新加坡的早餐,豐富,營養,最要是味道好,尤其是亞坤的黃油三明治以及他們家的溏心蛋,都是她的最愛。
吃完早餐回來,又打包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