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長臂一把撈住秦草草的脖子,將她拽到自己跟前來,“秦草草,你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五根手指就跟鐵鉗似的,扣著秦草草的後頸,一副恨不能直接把她脖子擰斷的架勢。
秦草草嚇得渾身直顫,可偏偏,她紅唇抿著,竟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
越是如此,陸辰九手上的力道就越重。
秦草草疼得臉色煞白,額頭上更是不住的盜著冷汗。
蘇黎害怕陸辰九會傷害秦草草,她想都沒想,抓過旁邊的煙灰缸,“砰——”一聲,照著陸辰九的頭上砸了過去,“你放開小草!!不許傷害她——”
“啊——”
秦草草嚇得一聲驚呼。
血,一瞬間就沿著陸辰九的後腦勺蔓延了下來。
陸辰九冷冷的目光死盯著蘇黎。
扣著秦草草的手,越發用力。
秦草草疼得眼眶發紅。
“來人!!”
陸辰九冷嗬一聲。
很快,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兩名手下衝了進來,“先生。”
“把蘇黎給我捆起來,吊在艙門外麵!”
秦草草一聽,徹底急了,“先生,不要!”
她“咚——”的一聲,就在陸辰九麵前跪了下來,“蘇小姐初來乍到,還不懂我們這的規矩,先生,求你放過她吧!剛剛也是我犯錯在前,要罰你就罰我吧!”
蘇黎連忙去拉跪在地上的秦草草,“求他做什麼,吊就吊唄,最好乾脆拿跟繩子把我給勒死,倒是一了百了了,你給我起來!!”
蘇黎才把秦草草從地上拉起來,自己就被那兩名手下給架著出去了。
蘇黎出去之後,房間裡隻剩了秦草草以及陸辰九。
“你若敢把她救下來,我就命人把她身上的繩索剪短!要不信,你就試試!”
陸辰九警告秦草草。
轉身,要走。
秦草草卻叫住了他,“你明明喜歡她,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她?”
“喜歡?”
陸辰九腳下的步子驀地頓住,卻沒有回頭,隻自負道:“我陸辰九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女人!”
說完後,他大步離去。
血,抵在木地板上,朵朵暈開。
秦草草吸了吸鼻子,將眼眶中的淚水,強行逼退了回去。
打開抽屜,從裡麵找出她慣常帶在身邊的醫藥箱。
這是她跟在陸辰九身邊,長年累月培養出來的習慣,因為他總會莫名其妙的受傷。
秦草草握著藥膏出門。
見到曼妮,秦草草把藥膏交給她,“先生受傷了,你去看看他吧!”
曼妮看著秦草草手中的藥膏,警惕道:“你自己怎麼不去?”
“那我自己去吧!”
秦草草說著就要走。
“站住!”
曼妮攔住了她的去路,把那支藥膏從秦草草手中搶了過去,“先生反正不怎麼喜歡你,所以你就彆出現在他眼前了,省得礙了他的眼。”
“嗯。”
秦草草乖巧的應了一聲,就快步離開,徑直往艙門去了。
這會兒,蘇黎已經被繩子捆成了粽子,腰上還綁著繩索,而艙門已經被打了開來。
耳邊,風刮得“呼呼——”響,震得人耳膜疼。
蘇黎本以為自己是不會害怕的,可站在這門前,她心當真是慌了。
但,讓她去求陸辰九,她倒寧願選擇被折磨。
所以,當佩爾過來規勸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主動跳了下去。
佩爾愣住了。
趕過來的秦草草也被蘇黎的行為給駭住了。
蘇黎隨著強風晃蕩著,高聲尖叫著,一遍遍告訴自己,她不過就跳了場蹦極而已。
即便這比蹦極刺激千百倍。
眼淚,鼻涕,被風吹得直往外流,可蘇黎始終不肯服輸。
“啊啊啊啊——————”
尖叫聲衝破耳膜。
聽起來,卻像是歡喜的高呼聲。
她似乎玩得不亦樂乎。
佩爾震驚道:“沒想到蘇小姐竟然一點也不慌……”
秦草草也心生佩服,“難怪先生喜歡她這麼多年。”
“草草小姐!”
有女仆心急的趕過來,“你快到先生房裡去一趟吧!”
“出什麼事了?”
這位女仆是專程伺候曼妮的。
見她這般臉色,秦草草自知事情不妙。
女仆如實道:“剛剛曼妮小姐給先生送藥,先生問曼妮小姐這藥哪兒來的,曼妮小姐說是她自己特意為先生準備的,哪知先生竟知道這藥是您給她的,先生勃然大怒,竟為了這事兒直接把曼妮小姐關進了蜘蛛房裡,您也知道曼妮小姐最害怕蜘蛛了……”
秦草草微微變了臉色。
陸辰九那蜘蛛房,她雖沒有見識過,但也多多少少是聽說過的。
據說裡麵養著成百上千隻毒蜘蛛,一旦被咬到,便是暴斃而亡。
“小姐,求你去救救曼妮小姐吧!先生一向最疼你……”
“我知道了,我儘量吧!”
其實,陸辰九哪是最疼她呢?不過是她最安靜乖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