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草草掛著淚痕的臉上終於有看到了陽光,“佩爾先生,張醫生,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幫我把孩子的事情瞞住先生,行嗎?我……我不想孩子就那麼沒了,我喜歡它,我想要留下它!”
“可是,我們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啊,再說了,你這肚子隻要大起來,先生那邊也自會識破的。”
“我會在我肚子大起來之前想辦法離開的,我求求你們了。”
秦草草掀開被子,下床,“咚——”一聲,就在佩爾和張醫生跟前跪了下來,“我求你們看在孩子的份上,幫幫我吧!孩子真的是無辜的,嗚嗚嗚嗚……”
“小草,你彆這樣,快起來。”
佩爾忙把地上的秦草草重新扶回床上坐著,又回頭看了眼張醫生,點點頭,“行,我們答應你,這事暫時替你保密。”
今兒,如果這人不是秦草草,而是其他那些鶯鶯燕燕們,佩爾是不可能答應的。
可秦草草不一樣,她安分守己,待先生又是百分百忠心,她是個好女孩,理應受到該有的保護。
這孩子若是不瞞下來,恐怕結局也會和曼妮肚子裡的孩子一樣。
所以,斟酌再三之後,佩爾決定幫她一把。
張醫生聽到佩爾的話,也點頭保證,“好,隻要你們倆不說,我就當自己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件事,我也不會說的。”
“太好了!”
秦草草破涕為笑,開心的抹去眼淚,衝佩爾和張醫生鞠躬,“謝謝你們,謝謝,謝謝!”
秦草草知道,佩爾是整座城堡最忠心的人,要讓他答應替自己隱瞞陸辰九,是非常不容易的,想必他心中也一定不太好受。
佩爾其實大多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吧!
這孩子畢竟是先生的,而孩子也確實無辜。
“小草,你現在身體非常虛弱,還得多休息才是,我給你開些安胎的藥吧,平時可彆忘了吃。”
“好的,謝謝張醫生。”
秦草草道謝,又想到什麼,“您這可有那些裝維生素的空瓶?我想把這些藥裝進那樣的瓶子裡。”
“好,這樣也好,免得被有心人看見,告到先生那去可就不好了,我去替你騰幾個瓶子出來。”
張醫生說完就自顧忙去了。
“小草,你可想過要怎樣才能離開先生?”
佩爾問秦草草。
秦草草搖頭,“這才是我現在最為頭疼的地方,本來我以為隻要小熏能夠哄他睡覺,他就會放我離開,可現在看起來,是我想得太樂觀了。”
佩爾歎了口氣,“小草,你真以為小熏能哄先生睡覺嗎?在我看來,真正能哄先生睡覺的其實也隻有你,每次小熏拉琴把先生哄睡著,其實你都在先生身邊,可隻要你不在,小熏的琴拉得再好,先生也沒有半點睡意,就更不要說新來的這些琴師了,全都派不上用場。其實你沒有給先生拉琴的這些天,先生根本沒有闔過眼,可他又驕傲,根本不願意承認自己對你的依賴,可今天上午他忽然發那樣一頓大火,最後卻又是你把這火勢澆滅的,要我看,先生對你的依賴已經超乎了他自己的想像,如果是這樣,你從城堡裡出去的機會,幾乎為零,先生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佩爾這番話,秦草草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真的那麼需要自己嗎?
如果她沒有孩子,哪怕他隻是依賴於自己的琴,她也會心甘情願守在他身邊一輩子的。
可偏偏,她現在腹中有了和他的孩子,她怎舍得不要孩子?
佩爾道:“如果你真要走,我和張醫生是可以想想法子的。但這事,你萬不可對第四個人說起,包括蘇小姐。”
“好,我知道。”
秦草草點頭。
本想問問他們能否也把蘇黎一塊送出去,可話到嘴邊,她又吞了回去。
她這不是蹬鼻子上臉嗎?
再說了,佩爾是不可能會因為她和蘇黎而背叛先生的,她真要問了,無外乎就是打草驚蛇,恐怕以後隻會把蘇黎看得更緊。
“等我們想到周全的法子後,再告訴你。”
“好,謝謝。”
秦草草從張醫生這領完藥之後,才走出醫藥室,就見陸辰九的貼身女仆心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小姐,我們可算找到您了。”
“怎麼了?”
“先生醒了,正四處找你呢!”
“好,我馬上過去。”
秦草草把那些‘維生素’收進口袋裡,跟著小丫頭疾步就往陸辰九的臥室去了。
才走到長廊,就遠遠的見著陸辰九一席黑色睡袍,雙臂環胸,懶懶的椅牆站著。
他麵色難看,一副生氣待哄的模樣。
見著秦草草,臉上陰沉之色不但沒褪去,反而還更重幾分。
秦草草心微微緊了一下。
猶豫數秒後,疾步迎了過去。
陸辰九目光冷銳的落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去哪了?為什麼我醒來人就不見了,也不在自己房間裡待著?”
秦草草詫異。
他還到她的房間裡找過自己?
見秦草草沉默不言,陸辰九伸出長臂,一把拽過她,鎖進自己懷裡。
他眉頭皺著,湊近秦草草的小臉蛋,觀察著她臉上每一個細致的小表情,“秦草草,你不會真給我戴綠帽子吧?”
“……”
秦草草哭笑不得,“我這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上哪兒給你戴綠帽子去?”
“這城堡裡不也有其他男人嗎?保不準你忽然哪天就眼瞎心盲了。”
“我不會。”
秦草草認真保證。
陸辰九倒是很吃她這一套,臉上的陰沉早已褪去,兩條猿臂環住她的細腰,把她抱得緊緊地,“那你說說,剛剛你乾嘛去了?”
“沒有仆人告訴你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