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扶著,忽而,“砰——”一聲,佩爾的辦公室門被人一腳踹了開來。
西裝革履的陸辰九,單手抄兜,渾身冷肅的佇立在門口。
周身氣壓寒至冰點,讓人膽寒。
佩爾與秦草草都被忽而降臨的他,嚇了一大跳。
陸辰九死死盯著佩爾扶著秦草草的手,目光如刀似刃,宛若是要將他們生生淩遲一般。
佩爾反應過來,連忙把手鬆開,“先生,您彆誤會,我們……”
“把這兩個人都給我扔鱷魚池裡去!”
陸辰九冷聲下令。
說完,轉身就走。
身後的下人聞之一驚,可偏偏,誰都不敢忤逆陸辰九的話。
秦草草聞言,麵色陡然刷白,挫敗的跌坐在地上說不出一句話來。
佩爾見勢,連忙追上前去,卻被下人給攔住了。
佩爾隻能衝著陸辰九的背影大喊道:“先生,您必須聽我們解釋!我可以進鱷魚池,但小草不行,小草她……”
“你要再敢多說話,我就命人把你舌頭割了!”
陸辰九回頭,冷冷的剜了他一眼。
這會兒,地上的秦草草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思緒。
她連忙爬起身,衝到門口,衝陸辰九道:“你饒過佩爾,這事情從頭到尾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全是我的錯!佩爾是無辜的,你放過他,我求你——”
秦草草不想連累無辜。
佩爾若不是為了自己和自己腹中的孩子,他又怎麼會欺瞞陸辰九?
全都是她的錯!
陸辰九聽著秦草草嘶聲力竭為佩爾求饒,心底那份酸意更是如泉水一般噴湧而出。
這丫頭什麼時候忤逆過自己?
可今天,她竟然為了佩爾這麼求自己?
陸辰九捏緊了拳頭,指骨發出脆響。
他陰沉著臉,繼續下令,“把人扔進鱷魚池裡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說完,頭亦不回,大步離去。
很快,下人衝進來,把佩爾和秦草草一起給扔進了鱷魚池裡。
“佩爾先生,小草小姐,對不起,我們隻能得罪了。”
雖然,佩爾和秦草草兩人都識得水性,但一入池,就見四五條鱷魚集體聚攏而來。
秦草草嚇得渾身打抖,可這會兒她又哪還顧得上害怕?
“小草,往前麵的橋墩遊——”
水麵上,佩爾大聲喊著,一手劃水,另一隻手,迅速推著秦草草前進。
秦草草拚命向前劃水。
前麵那個橋墩至少是個落腳的地方,雖不一定能夠讓她逃過這劫,但至少是可以緩一緩的。
秦草草閉著眼睛,心裡想著自己無辜的孩子,拚儘全力往前遊。
終於,摸到了橋墩。
她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去,“佩爾,過來!!”
她伸手去拉水裡的佩爾。
佩爾迅速遊動。
就在爬上橋墩前一刻,左腳腳踝就被一隻鱷魚張嘴給叼著了。
“啊————”
秦草草嚇得一聲尖叫。
佩爾疼得直抽氣。
秦草草再也顧不上那麼多,忽而伸出手去,狠狠地一拳頭就砸在了那頭鱷魚的眼睛上。
那鱷魚疼得即刻就鬆了口,之後灰溜溜的逃離了去。
可即便如此,佩爾腿上還是受了傷。
血水正一滴滴往池中低著,其他鱷魚聞著血腥味就湧了過來。
完了!
鱷魚越集越多,已經將橋墩上的他們嚴嚴實實的包圍。
忽而,一條鱷魚猛地張口,衝上橋墩,一口就含住了佩爾那隻受了傷的腿。
大嘴一甩,佩爾整個人就被掀翻在了橋墩上。
該死!!
“佩爾——”
秦草草忙一手拽住了他的胳膊,用腳去狠狠踹那隻鱷魚。
可她的腳一伸出來,就有鱷魚撲上前來咬她。
“小草,彆管我,護好你自己!”
“不行!我怎麼可能不管你?你是因為我才這樣的。”
秦草草眼淚鼻涕全湧了出來,“我絕對不會不管你的。”
她說著,拚命用腳去踹那些該死的鱷魚,“滾開!!滾開————”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來的勇氣,即使腳已經被鱷魚的牙齒劃傷,可她卻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樓上——
陸辰九站在窗前,神色冷漠的睥睨著鱷魚池裡這感人的一幕。
緊擰的雙眉已經蹙成了個深深地‘川’字。
很好!
原來這兩人已經瞞著他,感情都這麼深了。
那現在讓他們倆一起葬身在這鱷魚池裡,也是對他們倆最大的恩賜了吧?
陸辰九看著橋墩上秦草草那毫不畏懼的倩影,狠狠地捏緊了拳頭。
從來,他都以為,這丫頭是嬌柔的,是水做的,可沒想到,在佩爾麵前,她卻是這樣剛強,絲毫不畏懼前方的危險。
陸辰九得承認,這樣的秦草草是渾身都泛著光的,可偏偏,這光圈卻不是因他而來。
他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