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沿著飛車消失的方向追上去,哪料,沒跑兩步,竟然就把腳給崴了。
“哎呦!”
蘇黎吃痛,扶住旁邊的欄杆,“真是人倒黴喝口水都塞牙縫!”
什麼叫禍不單行?這就是!
“梨子——”
池年也氣喘籲籲的追上來,“你沒事吧?腳怎麼回事?你真是的,大著肚子呢,瞎追什麼!”
“報警,報警——”
蘇黎提醒池年。
“你彆急啊!包裡就是一些錢吧?咱們破財消災,我現在就幫你報警。”池年安慰著蘇黎。
“哪是一些錢啊,是很多錢!”
“很多錢?”
“陸宴北的黑卡在那包裡呢!”
“……”
池年掏出手機就給警察局打電話,邊打邊打趣道:“梨子,你可以啊,我說你這成天啃老本還一點不急,原來有金山銀山給你當靠山呢!”
“可不,要丟了,我的金山銀山可就沒了,報警,報警!必須得追回來!”
“好好好,追追追!”
池年說著,就閃到一旁打電話報警去了。
這會兒,正從餐廳裡出來,打算回公司的魏尋,恰好經過她們身邊。
“蘇黎?”
見著蘇黎,他還有些詫異,“你怎麼在這?誒,你腿怎麼回事?”
蘇黎回:“不小心扭傷了。”
池年收線回來,見著魏尋,連忙打了聲招呼,將剛剛她們兩人遇飛賊的事說了一遍,又道:“魏特助,你來得正好,梨子扭傷了腳,我看是不太好走動了,要不,麻煩你安排輛車送她回去唄!”
“不用,不用。”
蘇黎連忙擺手,“送什麼,我自己打車就行了。”
“打什麼車呀!你還挺著個大肚子呢,你讓我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打車?”
“對對對,我給你安排車。”
魏尋點著頭,“要不這樣吧,外頭怪冷的,你先去咱們公司大廳休息會,我上去看看排車表,順便打個上班卡。腳還能走嗎?我扶你。”
“這幾步還是能走的。”
就這樣,蘇黎被池年和魏尋兩人攙扶著,一撅一拐進了北潤集團大廈裡。
魏尋去樓上打卡,順便安排車去了。
池年不放心,就一直陪在蘇黎身邊。
蘇黎一門心思就落在自己遺失的那張黑卡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追回來。
魏尋上樓打卡,正打算為蘇黎派車,恰好見陸宴北端著剛衝好的熱咖啡從咖啡房裡走出來。
因為中午所有員工休息,吃飯的吃飯,外出的外出,所以這類端茶送水的事情,隻得他堂堂大總裁親自上了。
魏尋見著,連忙恭敬地打了聲招呼,“陸總。”
陸宴北隻從鼻腔裡“嗯”了一聲,徑直準備進辦公室。
“對了,陸總,有件事給跟您知會一聲。”
“?”
陸宴北回頭看他。
“剛剛蘇黎在樓下遇到了飛車搶劫的。”
陸宴北皺眉,“她怎麼樣了?”
眉眼間斂著明顯的擔憂,讓人想要忽略都難,卻隻有他自己並未察覺而已。
魏尋連忙道:“陸總不用擔心,沒什麼大事,隻是扭傷了腳而已。”
被魏尋戳穿心思,陸宴北臉上多了幾分不自在,“我沒有擔心。”
他替自己辯解。
心卻道:這個不省心的女人,挺著個大肚子還四處亂竄,就沒點個人安全意識?
“我現在準備給蘇小姐安排一輛車送她回家,陸總您要親自下去看看她嗎?她這會正在咱們公司大堂裡休息著。”
“不用!”
陸宴北冷著一張臉,毫不猶豫拒絕。
轉身,大步往總裁辦公室回。
可走了不出兩步,他回頭叫住了魏尋,“站住!”
魏尋回頭,疑惑的看向他,“陸總?”
陸宴北上前,把手裡那杯滾燙的咖啡擱進魏尋手裡,“送我辦公室裡去。”
說完,三步並做兩步,就往電梯口去了。
魏尋被咖啡燙得直哆嗦,連忙換了隻手端,委屈巴巴的吹了吹自己被燙著的手,眼睛瞅著他們家boss那迫不及待下樓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口是心非,還說自己不擔心呢!瞧瞧,關鍵時刻,跑得比兔子還快。”
陸宴北以最快的速度下樓。
才從電梯出來,就見到了正坐在廳中沙發椅中休息的蘇黎。
“年年,你快回自己部門去吧,要不一會遲到了,你還沒打卡呢!”
蘇黎催促著池年。
“沒事,我再等等,遲到就遲到唄!不礙事。不過這魏特助辦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利索了?”
池年一邊說著,一邊伸長脖子,往蘇黎身後的電梯間看了過去。
見到正單手抄兜,慢步朝她們走近過來的陸宴北,池年一喜,連忙同蘇黎道:“梨子,我想起來了,這個月我已經遲到三回了,再遲到可真的要扣錢了,我不能在這陪你了,我先上班去了啊,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拜拜!”
池年擺擺手,就一溜煙兒的跑了。
她可不想在這當大電燈泡呢!
蘇黎回頭看池年,“你乾嘛跑這麼快,我還沒……”
後麵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卻在見到陸宴北那抹忽然出現的筆直長影後,默默地噤了聲。
難怪那丫頭跑那麼快,原來是見他來了。
蘇黎心裡嘀咕著。
陸宴北黑色西裝,單手抄兜,沉步走近而來,氣場逼人,一時間竟讓蘇黎有些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