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彆說,吃了他親自熬製的這碗粥後,蘇黎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哼哼鼻子,“那我明天就算好了,也得繼續裝病才行,不然這粥我恐怕想喝都喝不著了。”
小花好笑,直搖頭,“看你們倆戀愛還跟倆孩子似的。”
“戀愛?”
蘇黎笑笑。
要真是戀愛可就好了!
***
小花送完粥以後,就依言去了陸宴北的辦公室。
“怎麼樣?粥喝完了嗎?”
陸宴北見小花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詢問蘇黎的情況。
“小姐一口氣全吃完了呢!看來應該是覺得很好吃。”
陸宴北很滿意這個結果。
隻要肯吃東西,就證明病得還不算太嚴重。
“她現在身體情況怎麼樣了?”
“剛測過體溫了,還有點發燒,不過稍稍退下來了一點。本來我看小姐還蔫巴巴的,不過吃了您的粥後,倒是生龍活虎了,我猜這病應該也就一兩天的事兒吧!”
“好,你下去吧!”
聽小花這麼說,陸宴北提著的心終於鬆懈了幾分。
到了晚上,蘇黎睡得迷迷瞪瞪的時候,感覺有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她“唔唔”的抗議了兩聲,有些不耐煩的把那隻手拍開了去。
誰啊!
這麼討厭!
她正好夢到要和陸宴北親親了,結果,這隻忽來的手愣是硬生生把她的美夢給截胡了。
她能不煩嗎?
好心來給蘇黎探體溫的陸宴北,沒想到手才摸上她的額頭就被她給拍開了去。
他眉心一凜,低聲訓了一句:“不識好人心!覺都不睡跑來看你,你還嫌煩?”
他用手指有些怨念的在她已經退燒的額頭上輕輕又輕輕的敲了一下。
後用溫槍確定她真的已經退燒後,這才輕步從她的房間裡退了出去。
蘇黎萬萬沒想到,自己還真的隔天就大病初愈了。
什麼時候她身體變得這麼耐抗了?
陸宴北一大早便來給她測體溫。
“三十七度四,看來燒已經退了。”
“這就退了嗎?”
蘇黎伸長脖子,巴巴的看著溫槍上顯示的溫度。
還真退了。
蘇黎想到昨兒他給自己熬的那碗粥,連忙捂住額頭,哼唧道:“陸宴北,是不是這溫槍有問題啊?我怎麼覺得……我……我還是很不舒服呢?我有點頭暈,身體也沒力氣,想吐……”
“就你這拙劣的演技,也就能騙騙你那四歲大的女兒,再過兩年,我猜連她都懶得吃你這套了。”
蘇黎沒想到自己的謊言竟然會當場被陸宴北戳破,她癟癟嘴,“……我演技有那麼差勁嗎?”
本來還想賴他一碗粥喝的,算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進浴室洗漱。
陸宴北道:“洗漱完了下來吃早餐,給你熬了粥。”
蘇黎驚喜,舉著牙刷,從浴室裡探出腦袋來,“你熬的嗎?”
但某個傲嬌的男人卻隻賞了她一個高冷的背影。
沒有回答就走了。
但後來,那個早上,蘇黎想蹭的那碗粥還是順利蹭到了。
因為,那粥,確實是他親手熬的。
從淩晨五點,熬到早上八點。
陸宴北每每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像被人下了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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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蘇黎總會莫名其妙收到一些包裹。
拆開來看,不是孕婦吃的補品就是嬰兒品。
嬰兒的衣服,嬰兒的玩具,嬰兒的搖籃,嬰兒的奶瓶,嬰兒的奶粉……
等等等!
小件大件,應有儘有。
頭兩天,蘇黎還有些納悶,到後麵也就明白了。
這些想來全是佩爾的傑作。
當蘇黎再次收到一張兒童床的時候,她終於有些忍不了了,不得不給佩爾打了通電話過去,“佩爾,我知道你關心孩子,但這些東西我真的一樣不缺,你彆再寄了,我都會給孩子買的。”
“是不是給你造成困擾了?對不起。”
佩爾道歉。
“困擾倒也不是,就是吧,你是個新手爸爸,買東西沒經驗,很多東西花重金買回來,可其實並不好用,真沒必要,這些事情以後還是交給我來吧,我比較有經驗。”
“蘇黎,真的很謝謝你!”
佩爾感恩的再次道謝。
蘇黎隻問道:“我記得上回你說去自首來著?”
“是啊!本來是要去的,可看到孩子一天天長大,心裡又舍不得了。”佩爾歎了口氣,又道:“我打算看著孩子落地之後再走,我到底還是想看她一眼的。”
“那你現在住哪?”
“我陪著草草呢!不用擔心。”
提起秦草草,蘇黎心裡多了些許沉痛,“我會找時間去看草草的,讓她等我。”
“好。”
“先生。”
電話還未結束,忽而,廳裡傳來傭人的喚聲。
蘇黎從包裹堆裡抬起頭來,見著是陸宴北,她居然還慌了一下,像乾了件什麼壞事似的,連忙低聲同電話裡的佩爾道:“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她就匆匆收了線。
而這會兒,陸宴北已經闊步從外麵進來,徑直走到了蘇黎以及那堆包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