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麼凶嘛!”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
陸宴北鬆開了蘇黎的手,眼神有些暗淡,“算了,我大概知道你的答案了。”
“那你說說我的答案是什麼?”
“不說了。”
陸宴北心情有些低落。
他掀開被子,下床,自顧進了洗漱室去。
這麼久不給答案,答案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她不說,隻是不想傷了他的自尊罷了。
陸宴北擠了牙膏,開始機械似的刷牙。
刷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蘇黎光著腳推門走了進來。
陸宴北停下刷牙的動作,意外地看著她。
蘇黎衝他勾勾手,“低下頭。”
“?”
陸宴北含著滿嘴泡沫,疑惑的低下頭。
蘇黎忽而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之後,傾身過去,小嘴一口吻住了他沾著白色泡沫的雙唇。
陸宴北一怔,瞪大眼。
“全是……唔唔唔…………”
他本想提醒蘇黎口裡全是泡沫的,沒想到這丫頭不但不在意,竟還趁他開口說話之際,強勢的闖入他的口腔裡,攻城略地……
兩個人的口腔,全被濃鬱的牙膏味侵占得滿滿的。
陸宴北本以為自己會抗拒的。
這種吻對他來說實在太重口味。
可當她勇敢闖進來的時候,所有的原則自然被打破,他扔下手裡的牙刷,雙手抱緊懷裡的蘇黎,情不自禁的把這個沾滿泡沫以及牙膏味道的吻加深加重。
直到一刻鐘之後——
“嘔——”
蘇黎伏在盥洗池前一陣惡心乾嘔。
陸宴北不停地給她遞水。
蘇黎漱了五大杯水,也沒得把喉嚨裡的牙膏味散去,她不由感歎:“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陸宴北好笑,撐在盥洗池邊上,故意問道:“你乾嘛突然衝進來吻我?”
“就……一時心血來潮啊!”
“你是想告訴我,你喜歡我!”
陸宴北直接戳穿她。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了,可愛的也好,討厭的也罷,我都能接受。”
蘇黎故意炫耀般的在他麵前亮了亮無名指上的戒指,“就算再討厭,我也會想辦法讓自己喜歡上的。”
“……”
言外之意就是,現在這個陸宴北很討厭。
她蘇黎在想辦法讓自己接受他,且愛上他。
陸宴北才緩和的麵色轉瞬間又黑了下來。
唇線崩得緊緊地,盯著衝他炫耀的蘇黎,像是恨不能將她開膛破肚了一般。
之後,“哼”了一聲,甩手離去,把洗漱室門拍得砰砰直響。
蘇黎樂得快要直不起腰來了。
看他跟自己爭風吃醋怎麼就那麼好玩呢?
蘇黎實在忍不住,太想要逗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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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是樂了,但陸宴北就不好受了。
工作時間,他也不管林演堯和黎楓是不是在忙,就找了個有要事相商的借口把兩人騙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來。
“你們都跟我說說,從前那個我是怎麼對蘇黎的,越詳細越好。”
黎楓和林演堯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奪命連環call的把我們叫過來,就為了這破事?”
“我為了你這麼個破事兒了,竟然把我的被告人都攔在了事務所外麵,我想我大概是瘋了!”
黎楓說著,轉身就要走。
“我tm還推了楚晴一個飯局過來,我瘋得更厲害。”
林演堯也要走。
哪知,走去門口,才發現,辦公室的門竟然是反鎖的。
陸宴北高高在上的坐在大班椅上,雙手交叉合在一起,表情是一副萬事儘在掌控之中的模樣,“坐下來,說完之後,自會讓你們走。”
林演堯:“……”
黎楓:“……”
兩人隻好怨憤十足的坐回了椅子上。
“說吧!”
陸宴北拿了個筆記本出來,準備做筆記。
這……太誇張了吧!
“這蘇黎是給你下了什麼蠱不成?”
林演堯說著,伸手過去探陸宴北的額頭。
陸宴北不爽的拍開他的手去,“說話就說話,少動手動腳。”
黎楓憋著笑。
“你先說。”
陸宴北點了黎楓的名。
“說什麼?說從前你和蘇黎的故事?”
“也行。”
“該說的我倆都說得差不多了,反正就是你儂我儂的那些酸事兒,反反複複,有啥好說的!”
“……”
“我想起一件事了!”
林演堯一拍大腿,“我記得你從前給蘇黎造過一個花橋,忘了是她生日還是怎麼的,反正那天她沒赴約,你就氣得把那片花海給拆了,最後她都沒看上一眼呢!你要是想彌補,或者重獲她的芳心,用這招給她重建一座花橋,肯定管用。”
陸宴北連忙用筆記了下來。
黎楓見著,忍不住打趣道:“哥們,你這談個戀愛,怎麼還跟小學生似的,做起筆記來了。”
“你懂什麼?”
陸宴北白他一眼,卻沒跟他解釋緣由。
寫下來,如果哪天再把蘇黎忘記了,隻需要自己再翻翻這筆記本,就會記得,自己曾經深愛過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