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睡不著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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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陸宴北似乎更忙了。
彆說小家夥們見不到人了,就連蘇黎,一天下來都很難見到他人了。
什麼個情況?
那日她見到的手稿,上麵分明寫著定稿啊,怎麼又忙碌起來了。
就算要出成品,那也是工匠們的事情啊,他應該不至於這麼忙吧?
直到兩周之後,蘇黎終於在經濟新聞上知曉了原由。
原來,陸宴北正在籌劃一家珠寶公司。
珠寶公司??
蘇黎一愣。
難不成……
那天自己見到的那個婚戒設計圖稿,與她其實並沒有任何關係?實則是他陸宴北親自為自己的新公司設計的圖稿?
僅此而已?
“暈。”
蘇黎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的可能性極大。
意識到自己可能鬨了個大烏龍的時候,握著報紙的手都涼了。
失落,失望,抑鬱……
各種複雜的情緒,一下子全湧上了心頭。
嗷嗷嗷,難受!
原來那戒指根本就不是送給她的!原來一切都隻是她想多了而已。
蘇黎扔下報紙,頭磕在桌上,瞬時間就蔫了。
陸宴北一下樓就見到了蘇黎這一幕。
“你在乾嘛?”
他手伸出去,扣住蘇黎的下巴,將她擱在桌上的腦袋托了起來,皺眉問她。
蘇黎見著陸宴北,還有些懵。
眼兒眨了眨,癟嘴道:“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了。
算下來,他們倆已經有五天沒見過了。
這五天他早出晚歸的,確實沒有正式見過麵,但蘇黎並不知道,無論他回來有多晚,他都會慣例般的先去她的房間裡看她一眼,再去兩個孩子房間裡轉一圈,之後才會回自己房間洗澡睡覺。
可無論他在外麵忙得有多晚,就算是淩晨三點,四點,或者五點,他也一定會回家裡來。
好像家裡有什麼魔力正在牽引著他一般。
大概,這就是家的歸屬感吧!
“你吃吧,我吃飽了。”
蘇黎把下巴從他的手掌心裡拿出來,垂著眼兒,蔫巴巴的要走。
走了沒兩步,又回過頭來看他,“對了,祝你珠寶公司,生意興隆……”
“……”
怎麼感覺她情緒奇奇怪怪的。
陸宴北瞥見桌上的報紙,報紙上正報道著他籌備新公司的事宜。
他忍不住問小花,“小姐怎麼回事?”
小花也是一頭霧水,“我不知道呀,剛還好好地,可看了這報紙後,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看了這報紙就心情不好了?”
陸宴北拿了報紙左右前後看了看,實在也沒看出什麼問題來。
莫非他不希望自己開這珠寶公司不成?
不會吧?
如果她真不喜歡,自己豈不白忙活了?
說好天下所有女人都抵抗不了珠寶誘惑的呢?
陸宴北連早餐也顧不上吃,就去找蘇黎了。
“小姐在哪?”
陸宴北問仆人。
仆人道:“好像在院子裡喂魚呢!”
果不其然,蘇黎正趴在魚池邊上,百無聊賴的往裡撒著魚食。
魚兒們吃得可歡騰了,在水裡啃得好不樂哉。
“你們這群壞家夥,一點都不體恤我的心情,看我心情這麼不好,你們還吃得這麼樂嗬,小心我撐死你們,讓你們主人抱著你們的小屍體痛哭流涕。”
蘇黎故作凶悍樣子威脅著池塘的小魚兒們。
可它們哪裡聽得懂她的話,依舊在水裡“吭哧吭哧”的搶著食物呢!
“說說看,怎麼個心情不好法。”
忽然出現的陸宴北,從蘇黎手中抓了一大把魚食,往魚塘正中間扔去。
魚兒們見著中央的魚食,紛紛一溜煙兒的就遊開了去。
登時,蘇黎身邊已經隻剩零星一兩條。
蘇黎不滿的瞪了眼陸宴北,把手裡所剩的魚食往池邊一灑,魚群們又撲騰撲騰往回遊,好不熱鬨。
蘇黎衝陸宴北得意的揚了揚眉。
陸宴北單手抄兜,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問道:“你不喜歡我開珠寶公司?”
蘇黎被他問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為什麼不喜歡?”
她說著,又抓了把魚食過來,往魚塘裡一扔。
魚群被溜得往魚池中央衝了過去。
蘇黎站起身,麵向他,仰高腦袋道:“我喜歡著呢!這世上我最喜歡的就是珠寶了,怎麼樣?你要送我啊?是送我珠寶,還是送我珠寶公司啊?”
蘇黎說這話當然是故意的。
她就想聽他一句……
那顆婚戒,是專程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