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澄尾隨著他，“老師，你真的覺得那小屁孩隻是個惡作劇？”
“那不然呢？”
“可那小屁孩看起來不過三四歲的樣子，這麼小的小孩，會什麼惡作劇啊？”
“這麼小的小屁孩會知道給自己找爸？”
“話是這麼說，但他長得真的跟你很像！早知道，我當時就應該給他拍個照片了，哎，老師，您想想，這些年您沒在外頭四處留情，不會是一不小心就把人家女孩……”
“滾蛋！”
“不是，我是真心想提醒您，要真的出事了，您覺得我師娘……”
顧雲彥蹙眉，篤定道：“不可能出事，要真出事，那孩子也隻可能會是你師娘生的。”
“啊？”
丘澄不可思議，“不是吧，老師，您真這麼純情？這麼多年，也就和我師娘……那什麼過？”
“滾蛋！”
顧雲彥不想再和丘澄廢話，自顧找出論文，翻閱起來。
丘澄聳聳肩，嘟囔道：“說不定那小孩還真的就是師娘偷偷背著你在外頭生的呢！”
丘澄胡口亂說。
說完，就出了顧雲彥的辦公室。
一句話，卻讓顧雲彥怔楞了一下。
她背著自己，在外麵偷偷生了個小孩？
怎麼可能！
以五年前自己對她的傷害，若她真的有小孩，她大概也會第一時間去把孩子拿掉吧？
也不對。
五年前，他們措施一直很嚴格。
不可能會有個孩子的。
顧雲彥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最主要的，是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如果不是，那今天那個小孩又會是誰呢？
顧雲彥翻出口袋裡的那串電話號碼，蹙緊了眉頭。
“你這小壞蛋，到底去哪裡了？”
慕子杉坐在車裡等兒子。
等了十分鐘左右，就見慕白白屁顛屁顛從醫院裡跑出來，鑽上了車。
她剛剛不過是排隊拿藥，沒想，一轉身，居然就不見了兒子的蹤影。
她差點沒給嚇哭，還好，兒子聽了電話。
“我去尿尿了。”
小白白乖乖坐到兒童座椅上，給自己係上安全帶。
“撒謊！我聽說你在洗手間，立刻就找人進男生廁所看過了，裡麵根本沒有個小孩。”
“媽咪，你也不看看這醫院到底有多少個洗手間，那我看這個洗手間裡人多，我就跑樓上去了呀！我已經五歲大了，會找路了，再說了，你兒子這麼聰明，不可能跟壞人亂跑的，所以，放心。”
慕子杉回頭彆了眼古靈精怪的兒子，“最好是這樣，要哪天你被壞人拐跑了，看我找到你之後，會不會狠狠揍你一頓！”
小白白嗬嗬一笑，嬉皮笑臉的樣子。
慕子杉本是想把亂跑的兒子，狠狠訓斥一頓的，可看著兒子這副可愛的小模樣，她又訓不出口了。
慕白白留下電話號碼之後，就一直在等著他老爹的電話。
怎麼回事？
他老爹找兒子怎麼這麼不積極？
電話都留給他了，可居然這麼久過去了，還不給他回電話，莫非人還在手術室裡沒出來不成？
慕白白一回家，就蹲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心急如焚的等著他老爹的電話。
手上的兒童手表，已經反複被他拿起來看了不下百回了。
就連慕子杉都看出了端倪來，“白白，你在乾嘛？彆坐門口了。”
“沒事……”
小白白應了一聲，又回頭問裡麵的慕子杉，“媽咪，你給我打個電話。”
“乾嘛？”
“我怎麼感覺我這手表好像壞了。”
“哪有，上午不還好好地？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還接得挺好。”
“那你再打一下，我覺得他真的壞的。”
這都小半天過去了，他的手機居然還是沒響。
慕子杉無奈，隻得掏出手機，給兒子的電話手表打了通電話過去。
“叮鈴叮鈴——”
電話響了起來。
小白白不滿的擰起小眉頭。
明明是好的呀！
“怎麼？你在等誰的電話不成？”
“沒。”
小白白收起手來，“我就你和外公外婆的電話，我能等誰的電話呢？”
慕子杉也沒做多想，隻以為這小子是在研究手表，“你自己一個人玩會吧，我要寫作業了，彆在門口坐著了，昨兒的拚圖不還拚完麼，不拚了？”
拚圖？
他哪裡還有心思玩拚圖呀！
慕白白托著腮，看著自己的手表，心想，要是今兒他老爹不給他打電話的話，這個老爹他就不要了，他就打算再換一個新的，優秀的，會給他回電話的老爹！
正想著，忽然，“叮鈴叮鈴——”
他手腕上的電話手表，響了起來。
慕白白一驚。
回頭去看，他媽咪正好回房去拿書了，他連忙跑到台階下麵，躲進灌木叢裡，偷偷把電話給接了。
“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