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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彥洲沒再愚蠢的同醉酒的喬西,繼續談門禁問題。
當然,她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後,也沒再繼續為了蘇韻的事情,跟他糾纏不清。
知道什麼是接吻的滋味後,她就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裡睡了。
睡著的樣子,像隻小野貓。
哎……
黎彥洲歎了口氣。
不知道這小丫頭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長大。
可若是真的長大了,談戀愛的,不再像現在這樣,纏著他,黏著他了,他又會是什麼感覺呢?
光想想,也會覺得悵然若失。
大概會有種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吧!
黎彥洲低頭,長指寵溺的捏了捏她的下巴,“還是慢點長大好。”
說完,抱起喬西,放到了床上去。
先是想法子給她卸了妝,又用濕毛巾替她把手腳擦了擦,確定她熟睡了之後,這才放心的退出了她的房間。
回到自己臥室,準備更衣沐浴。
見到鏡子中的自己後,黎彥洲還愣了一愣。
眉頭,微微蹙成了一個團。
鏡子裡的男人,被口紅糊得滿嘴都是。
有些狼狽。
好像是在提醒著他,剛剛和小孩那個脫軌的禁忌之吻。
黎彥洲不知怎的,忽然有些生氣。
當然,生的是自己的氣。
明知道她什麼都不懂,可自己怎麼就允許了她的胡作非為呢?
黎彥洲打開水龍頭,試圖用水把唇上的口紅洗去,可哪知,越抹,臉上糊得越多。
他煩躁的罵了句三字經,擠了洗麵奶,把臉搓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確定沒有再留下任何唇印,他才終於作罷。
洗完,又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最後,乾脆衝到花灑下,用冷水澆了自己半個小時。
再出來,終於清醒了不少。
****
隔天——
喬西頂著個海藻頭,衣冠整整的從自己的臥室裡出來。
她背著書包,踏著輕快的步子,一步一步下樓。
蓬鬆的發絲,跟著她的動作,在她頭頂一蹦一跳著,好不生動。
餐廳裡,早餐早已備好。
文媽在桌邊候著,“小小姐,早安。”
“早,文媽。”
喬西打招呼。
文媽:“……”
她呆呆的看著喬西,驚愕得下巴都快要脫掉了。
怎麼回事?
眼前這人,可是他們家那個不善言辭,不與人交際的冷漠小姐嗎?
這……這是被人附體了吧?
她怎麼會跟自己打招呼呢?
這可是喬西來他們這個家裡一個多月以來的第一回啊!
而且,那雙漂亮的眼睛,是在笑嗎?
裡麵沁著的那份生動,真的不是她在做夢?
文媽難以相信。
“黎彥洲呢?”
文媽正呆愣之際,忽而,聽得喬西又問她。
文媽這才緩然回神,“小姐,少爺說他今天早上有台緊急手術,所以,早早就走了。”
“……哦,沒事,他不在,我自己吃也一樣。”
喬西說著,就抱著眼前的雞蛋三明治,‘吭哧吭哧’的啃了起來。
“……”
文媽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確定自己一定不是產生了幻覺。
他們家小姐今兒這是……撞邪了?
喬西吃過早飯,然後乖乖背著書包,開開心心上學去了。
是的,就是開開心心的。
文媽絕對是頭回看到她這般模樣,所以,一直到中午都沒能成這份‘驚嚇’中緩過神來。
最後,實在沒忍住,給醫院裡的黎彥洲打了個電話過去。
“文媽?”
接到文媽的電話,黎彥洲還有些意外。
“少爺,小小姐……她今兒……哎,我怎麼就覺得那麼不對勁呢!”
聽文媽提起喬西,黎彥洲心頭一緊,“喬西怎麼了?”
“她今兒早上起來,居然跟我打招呼了!”
“嗯?”
就這事?
黎彥洲揚了揚眉,覺得文媽有些小題大做。
文媽又接著道:“少爺,您也知道,小小姐從來沒有跟我打過招呼的,可她今兒居然跟我說了句‘早安’,而且,她還會笑呢!你知道我這心裡現在什麼感覺嗎?就一直跟揣著隻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懸而不落啊!”
黎彥洲聽了文媽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文媽,喬西畢竟小,又是剛來咱們家不久,認生也是正常的,從前的事,你就彆和她計較了。”
“嗨,我哪跟她計較啊!我就是在想,那小丫頭昨兒出門一趟是不是遇著什麼好事兒了,不然,這怎麼一個晚上,就跟脫胎換骨了似的呢?”
“……好事?”
她昨兒晚上都醉成那樣了,能遇到什麼好事?
盛川?
文媽忽而想到什麼,“少爺,小小姐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