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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難得,黎彥洲休息。
喬西窩在他書房裡,跟他請教各種學習問題。
黎彥洲發現,這小丫頭雖然很多問題不太明白,但也隻是因為停學一段時間,落下了不少知識點的緣故,很多時候,隻需要他稍加提點,她就能明白過來,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她是個聰明孩子。
學習上隻需要多花點心思,很容易就能出成績的。
喬西坐在他的書桌前,埋頭,專注學習。
遇到不會的習題,她也不著急問,會咬著筆頭,緊鎖眉頭,認真思忖一會,確定自己實在寫不出的時候,她才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去找黎彥洲求救。
黎彥洲就坐在離她不遠的單人沙發椅上。
疊著腿,手裡還捧著一本厚厚的醫書。
時而看看她,時而看看手裡的書。
窗外,冬陽暖人,到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彆墅外麵——
一道白色倩影在門口躊躇著,遲遲不敢上前去敲門。
手裡的包包鏈條,被她摳出了幾道很深的指甲印來。
直到文媽發現她,從裡麵迎出來,“蘇大小姐?”
來人正是蘇南歌。
“文媽。”
蘇南歌莞爾一笑。
神情裡卻是掩不住的緊張和尷尬。
文媽連忙道:“這麼冷的天,怎麼在外麵站著呢?趕緊先進來吧!可彆凍壞了。”
其實,文媽之前是很喜歡蘇南歌這個人的,包括黎楓和池年夫婦,也對蘇南歌很是喜歡。
因為她溫婉,秀氣,端莊,無論什麼時候總是溫溫柔柔的,很好相處的樣子。
當然,這些都是在沒有發生她和林高岑那件事之前。
當時那件事發生的時候,眾人無不為此扼腕。
若不是大家親眼所見,都難以相信這樣的蘇大小姐,居然會乾出這種不知禮義廉恥的事情來。
也是那事之後,蘇南歌再也沒有踏進這個彆墅一步。
她哪還有臉再來這裡。
蘇南歌不露痕跡的深呼吸了口氣,問文媽:“彥洲在嗎?”
“在的,少爺這會在書房呢!我馬上幫您去叫他。”
“謝謝文媽。”
“不客氣。蘇小姐您先坐。”
文媽領著蘇南歌進門之後,就匆匆上了二樓。
蘇南歌站在廳裡,環顧四周,卻不知怎的,忽然,悲從中來,竟一下子酸了鼻頭。
許久沒來,這裡還同從前一樣,什麼都沒變,可好像又什麼都變了。
從前很近的東西,如今卻離她那麼遙遠,遙遠到她永遠也再沒法子伸手觸及了。
二樓——
“咚咚咚——”
文媽禮貌的敲了三聲門。
“進來。”
黎彥洲在裡麵應了一聲。
文媽推門而入,小聲道:“少爺,蘇小姐來了……”
蘇韻?
喬西抬頭,看向黎彥洲。
黎彥洲放下了手中的書。
他也有些意外,蘇韻怎麼會過來?
文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又小聲補了一句,“是蘇南歌,蘇大小姐。”
黎彥洲一怔。
漆黑的眸仁瞬時沉下,斂了幾道暗芒。
蘇南歌?
她怎麼會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招呼吧!”
黎彥洲的聲線,沉啞了些許。
“是。”
文媽關上門,下了樓去。
黎彥洲起身,拿著那本書在喬西跟前踱了一會步子,最後,把書放在喬西手邊上,“我下去一趟,你乖乖把作業寫完。”
喬西抬頭看著他,沒應話。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黎彥洲好像,很緊張?
為什麼?
黎彥洲單手抄兜,出了書房去。
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蘇南歌條件反射的回頭去看。
下一秒,心都跟著收緊了起來。
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見他,總是給人一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哪怕他穿著隨意,隻是一套最簡單方便的居家服,卻也能穿出一股出塵的矜貴氣質來。
從樓上走下來,仿佛帶著最耀眼的光芒,吸引著她所有的注意力。
就像當年青春時期,自己第一次見他時的那樣。
隻是可惜,這樣的男人,從此以後,都與她蘇南歌再無瓜葛了。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