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牽手這種事。
她知道,她和盛川隻是好朋友,所以,他們倆不會像她和黎彥洲這樣,又這麼曖昧的手牽手行為。
她和盛川,更多的是像哥們,會像哥們一樣勾肩搭背,但不會像戀人一樣手牽手,更不會像他們那樣親親。
喬西先前可能真的想不明白,可現在她已經懂了。
但黎彥洲顯然是信不過她的。
喬西有些生氣,又有些沮喪。
難道她真的要和盛川斷了這朋友關係,黎彥洲才會完完全全相信她?
可是,盛川也是她很要好的朋友啊!
喬西在前麵走著。
黎彥洲拎著她的書包,在後麵跟著。
喬西想,隻有黎彥洲上來跟她說一句哄她的話,她就不會再生氣了。
可偏偏,黎彥洲就是沒有上來說話。
他乾脆就這麼一直跟著。
她走哪裡,他就走哪裡。
哪怕她走錯了路,甚至都已經走到醫院宿舍大樓了,他還沒叫她,就這麼任由著她在醫院裡亂竄。
他絕對故意的。
喬西氣得想要跺腳,又怕被前麵的男人看到。
最後,她委屈的在一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走不動了。
餓!
她委屈巴巴的垂著眼睛,看自己腳尖。
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黎彥洲拎著她的書包,走近過來。
沒坐。
隻站在她對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發心,“不走了?”
喬西生氣,用腳尖輕輕踢了他一腳。
沒真用力。
腳尖在他褲腳上留下一片淺淺的灰塵,黎彥洲蹙眉,“你還踢我?”
喬西仰高腦袋,委屈更甚,“我又沒用力!”
“沒用力就可以啊?”
黎彥洲把書包扔她旁邊的位置上,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椅背上,把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身體與椅子中間。
他氣勢逼人的睇著她,“是你三心二意在前的,你現在還反過來跟我鬨脾氣?喬西,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永遠都不可能跟你認真生氣,對不對?當初是誰先招惹我的,是誰天天在我耳邊說喜歡我的,是誰動不動就親我的?都是你吧?如果不是你每天給我這麼洗腦,不是你周而複始的給我示愛,我怎麼可能就中了你的招。現在倒好,把我拉進來了,結果自己倒在這陷阱邊上來回晃悠,在兩個男人身邊不停地試探,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還是讓你很有成就感?看我現在被你玩得團團轉,很得意,是吧?”
“我沒有!我沒有————”
喬西大聲衝他吼了回去。
一雙眼睛,因為委屈,而染得通紅。
“我沒有三心二意,我也沒有在兩個男人身邊試探,我明明分得很清楚!盛川隻是我的朋友,我喜歡的人是你——”
“又來了…”
黎彥洲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
聽到她的示愛,他告訴自己,不要再有任何期待了。
黎彥洲,都聽了這麼多遍了,難道你還沒麻痹不成?
“我說的就是真的。”
喬西解釋無力,眼淚珠子一下子就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她這一哭,黎彥洲心裡的火氣頓時就像被水給澆了一般。
“彆哭…”
他鬱悶之極。
又無奈,又不知所措,“不許哭。”
可喬西哭得更凶了,“你冤枉我!欺負我!”
她說著,狠狠用力推了跟前的男人一把,“你走開!”
她從椅子上起來,抓過書包就走,“我回學校去,再也不回來了!”
她氣呼呼的往前走。
黎彥洲罵了句粗話,大步追上去,從後一把圈住她的細腰,將她撈回了自己懷裡,牢牢鎖住,“哪兒都不許去!”
“你放開我!”
喬西掰他的手。
“都幾點了,宿舍門早關了,要回去也得等明天。”
不說後麵這句話還好。
一說,喬西更生氣了。
是怎樣?
言外之意,是明天就要送她回學校的意思?
她氣得轉過身,一拳頭砸在他的胸膛上,然後,一踮腳,就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嘶…”
喬西用了很大的力。
一口下來,疼得黎彥洲直抽氣。
但他也沒生氣。
隻是抱她更緊了些,像是恨不能把她生生納入自己身體裡一般,“行,你要能一口咬死我,我也從了。”
喬西惱得又是一拳頭,然後鬆開了口來。
他脖頸上,已經留下了很明顯的一道牙齒印。
喬西癟嘴,眼淚又湧了出來。
黎彥洲無奈,歎了生氣,替她把眼淚抹開了去,“彆哭了,帶你吃飯去。走吧!”
他吵得有些累了。
他拉過喬西就要走。
喬西不動。
紅著眼,瞪著他。
黎彥洲回來,重新摟過她,歎了生氣,“行,我道歉,我錯了,我不該凶你,不該吼你,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我不喜歡盛川,我對他不是那種感覺。”
喬西窩在他懷裡,委屈巴巴的解釋著,“我不高興,隻是因為他交的女朋友是邊靜,我討厭邊靜,可是,他卻和我最討厭的那個女生在一起了,這是不是證明,連他也去了邊靜的陣營裡?我和他,還能當朋友嗎?”
喬西的話,讓黎彥洲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