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老師說,替你補習功課的那個人,是我?”
“老師沒問我是誰啊!怎麼了?”
“沒…”
黎彥洲的心情頓時舒坦了,“以後有不會的問題,留著,等周末回來再問我。”
“我留了,還有好些問題不會呢!明天問你。”
“乖,不許問彆人。”
他口中的彆人,當然指的就是盛川了。
這天晚上,喬西在黎彥洲房間裡折騰得將近早上。
黎彥洲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後來醒來,見這小丫頭居然直接倒在了地毯上盤著
腿睡了。
哎,總是這麼惹人擔心。
黎彥洲下床,把地毯上的她抱起來。
想把她重新送回她自己的臥室裡去,可懷裡的她,一落入他懷裡,就下意識的抱緊了他。
黎彥洲腳下的步子,頓了一頓。
下一秒,鬼使神差的,抱過她,回了自己的床上。
他抱著她,一並躺了下來。
替她蓋好被子。
方一躺下,喬西就像隻小貓兒似的,一下子鑽進他的懷裡,摟著他的頸項,沉沉的睡了。
懷裡,是她軟軟的身軀,鼻子下,是她身上那清清淡淡的山茶花的味道,本來睡意很沉的黎彥洲,被她這麼一侵入,頓時,睡意全無。
哎!
這小丫頭大概生來就是他的克星吧!
黎彥洲又不知過了多久,聽著旁邊女孩均勻的呼吸聲,他這才慢慢的也跟著安逸的睡了過去。
他希望,這一夜能夠再漫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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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昨兒晚上鬨得太晚的緣故,兩人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上午十一點多。
要不是外頭傳來一陣吵鬨聲,或許,黎彥洲還不會醒來。
“都幾點了?怎麼還在睡啊?昨兒晚上加夜班了?”
怎麼回事?
這聲音,聽著怎麼那麼耳熟呢?
像是他媽。
黎彥洲迷迷糊糊從夢裡蘇醒了過來。
身軀一動,打算坐起身來。
咦?
身上還趴著個軟綿綿的‘小動物’,鬆軟的黑發,在他胸口淩亂的散開,一張小臉窩在他的頸項間,正朝他的脖子上嗬著氣。
黎彥洲漆黑的眸色瞬時幽暗。
長臂忍不住圈了圈懷裡的小丫頭。
恰時,喬西也慢慢的從夢中蘇醒了過來,見到眼前的黎彥洲,她一喜,眼睛彎了起來,“黎彥洲…”
真好,一睜開眼,就能夠見到他。
“嗯。”
黎彥洲從喉嚨裡應了一聲,“醒了?”
他聲線有些沉,還透著剛醒來的惺忪。
大手情不自禁的給她撥了撥額前的亂發。
恰時,聽得外麵再次響起池年的聲音來,“兩個人都沒起來嗎?那我去叫他們吧!”
黎彥洲聞言,一驚。
眼瞳驀地擴大。
剛剛,以為聽到母親的聲音,隻是在做夢而已。
可沒想到…
真是她!
“我媽來了!”
黎彥洲一下子從床上驚坐而已。
“嗯?”
喬西還迷迷糊糊的,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噔噔噔——”
上樓來了!
而且,腳步聲越來越近。
黎彥洲連忙下床,趕在他媽推開門之前,給自己的臥室門落了個小鎖。
回頭再看喬西,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事。
“怎麼辦?”
她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邊,一副無措的看著黎彥洲。
黎彥洲站在門口看著衣衫淩亂的她,腦子裡想的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喬西更著急了。
她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打起轉轉來,最後,
乾脆一溜煙兒的竄進了他的洗漱室裡,關上了門。
黎彥洲:“…”
他好笑。
一會她媽去另一間臥室裡找她怎麼辦?
“兒子,你醒來沒啊?”
“哎,算了,我去看看喬西,喬西怎麼也睡這麼晚了?”
池年見兒子沒開門,又準備去敲喬西的房門。
“媽!”
黎彥洲連忙拉開了門。
“起了?”
池年忙止步,探了腦袋進兒子房間,“昨晚幾點睡的?”
“就…兩三點吧!您怎麼來了?”
“兩三點?”
池年進門,一邊替兒子把窗簾拉起來,一邊嘮叨道:“當初就讓你彆學什麼醫,你不聽,你看看,這休息時間都沒個規律可循,我告訴你,你這樣身體遲早會出事的。”
“媽,您一大早過來,不是為了詛咒您兒子來的吧?”
“呸呸呸!說什麼詛咒?我這是關心你!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咦?兒子,你脖子上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