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喬西非常慎重的道了聲謝。
說完,才把電話掛上。
盛川聽到喬西那聲‘謝謝’之後,愣了好一會兒。
好像還是第一次收到喬西這麼慎重其事的‘謝謝’。
可越是如此,盛川越是慌亂。
他皺眉。
喬西這是又經曆了什麼嗎?
他想問問的。
可是,他知道,與其去問,倒不如等喬西自己主動來說。
喬西打完電話之後,這才開始收拾行李。
她的行李向來不多。
有些不是她的東西,她也沒有必要收著。
另外,生活用品也全在學校裡,所以,她的行李就更少了。
最後,花了不到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喬西就已經把屬於她的行李全部收拾好了。
黎彥洲送她的包,她沒要,放在了櫃子裡。
黎彥洲送她的口紅禮盒,她沒拿,該在哪裡還在哪裡。
黎彥洲給她的糖果項鏈,她很喜歡,很想繼續戴著,但最後,還是取了下來,放在了桌上。
隻是,在走前的那一刻,她還是不舍得的把項鏈又
偷偷地藏進了口袋裡。
對不起,那天那刻的歡喜,她還是放不下…
喬西背著大帆布包,紅著眼從樓上下來,池年忙道:“喬西,行李這就收拾好了?你就這點東西嗎?”
黎彥洲已經換上了居家服,站在離她不遠的樓梯口看著她。
喬西點點頭,“舅媽,我不跟你一起回去了,我回學校去。”
“回學校?那你周末…”
“我租了個房子,周末就住那邊了。”
黎彥洲聞言,蹙眉。
租了個房子?
什麼時候的事?
為什麼他全然不知道?
租在哪裡了?
黎彥洲忽然想到了盛川的那套獨身公寓。
他好看的眉頭擰得更深了些。
“自己租了個房子?那怎麼行!”
池年一聽急了,“那不行,你一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一個人住在外麵呢,這樣大家都不放心的。”
“我可以。”
喬西堅持。
池年衝兒子遞了個眼神給他。
意外之意,讓他也勸勸。
黎彥洲當然不願意喬西一個人去住外麵,不安全,也太孤獨了。
她如今好不容易性子才開朗一些,不能又讓她回到從前。
黎彥洲開口,“喬西,聽我媽的,住她那邊去,彆任性。”
黎彥洲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喬西直接就不應話了,背著自己的書包,大步就往外走。
黎彥洲擰眉。
果然,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彥洲,你趕緊勸勸喬西。”
池年見喬西根本不聽勸,著急的拉了拉兒子。
黎楓臉色陰沉著,“求他乾什麼?人家現在根本不在意喬西的死活。”
“也是。”
池年橫了他一眼,連忙跟著喬西追出了門去。
“喬西,你真的要一個人搬出去住嗎?”
“嗯。”
喬西點頭。
她心意已決。
池年無法,“好吧,那你讓我和你舅舅送你過去,讓我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不然我們不會放心的。”
喬西想了想,最後,點了頭,“好。”
最後,是黎楓開車,載著喬西和池年過去的。
車,駛離出彆墅。
黎彥洲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
直到車影完全消失,黎彥洲這才收回目光。
許久後,挪著步子,重新回了屋子裡。
“咳咳咳咳———”
他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胸腔仿佛是要炸了一般。
疼得有些喘不上氣。
但還好,倒也不至於要命。
黎彥洲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屋子。
偌大一棟彆墅,突然一下子就像是空了一般。
可能,那小丫頭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也好,他想要的,不就是這麼個結果嗎?
黎彥洲掏出手機,給任霜霜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接了。
“霜霜,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哎,不謝不謝。我還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你那小
女朋友肯定特彆傷心吧?”
黎彥洲苦笑,“沒事,那些都隻是暫時的,總會好起來的。”
“黎教授,你…你就不打算跟人家說實情嗎?萬一…”
“我有分寸。”
“我知道,我也知道我不該多說什麼的,這畢竟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可是我擔心你會後悔,再說了,後遺症這種事情…”
“咳咳咳咳…”
黎彥洲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任霜霜的話,生生截斷了,她有些擔憂,“你又咳嗽了?嚴重嗎?沒咳血嗎?”
黎彥洲摸了把嘴角,有血滲出來。
把他的指尖染紅了。
他搖頭,“沒,就偶爾會喉嚨癢而已,現在是恢複期,問題不大。”
“那就好,你要有信心,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