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沒料到,黎彥洲叫自己過來,居然是為了給他…
脫衣服!!
雖然知道沒什麼彆的意思,可是,臉頰上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朵淺淺的紅霞。
“怎麼了?”
黎彥洲一臉真誠的看著她,“不願意?不願意那就算了。”
黎彥洲說著,要把手放下來。
“舉著。”
喬西連忙他的手又擋了回去,小嘴癟了癟,“我哪有說不願意?”
黎彥洲揚了揚眉梢。
又乖乖的聽著喬西的安排,把手舉高到了頭頂上方。
那隻受傷的手,也已經竭儘所能的舉到了頭頂上。
“舉不了那麼高,就彆強來了,再說了,舉那麼高,我也夠不著啊!”
“…”
行吧!
是他沒有考慮周到。
喬西抓過他的衣擺,替他把居家服往上翻。
他真的太高了。
彆說是舉起的手,就是這顆腦袋,她要夠到,也挺不容易的。
“你靠牆上去。”
喬西擔心他站不穩。
黎彥洲聽話的退到了牆邊上站著。
喬西捏著他的衣服,跟著他一起退到了牆邊兒上。
兩人,靠得很近。
黎彥洲仿佛還能嗅到她身上那淺淺淡淡的山茶花的清香。
真好聞…
令人沉醉。
“你把頭稍微放低一點。”
“好。”
黎彥洲聽話,又把頭壓了下來。
喬西踮起腳尖,把領口從他的腦袋上脫了下來,又給他先把右手的衣袖取了出來。
最後才是左手。
“小心點。”
喬西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碰到了他的傷口。
“沒事,也沒那麼嬌弱。”
“還說沒事,那可是硫酸!”
喬西一想到他的傷口,到現在心口還擰著疼。
她想,傷是為了她喬西受的,所以,現在給他脫件衣服什麼的,都是應該的。
終於,居家服脫了下來。
“謝謝。”
黎彥洲道謝。
喬西搖頭,“襯衫呢?還需要我幫你嗎?”
黎彥洲眯了眯眼兒,“應該不用了。”
“確定?”
“試試吧!”
“好,那我先去幫你放水。”
“謝謝。”
喬西進了浴室裡去。
浴室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全新的,就連浴缸也都全換過了。
這男人,手腳可還真快。
喬西給他放了熱水。
黎彥洲站在臥室裡,一邊解襯衫,一邊看著浴室裡的喬西。
喬西長發散在肩上,頭微微低著,手伸到水中,去探溫度。
黎彥洲其實挺難想象。
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讓喬西照顧他。
不對,而是喬西會這樣照顧自己。
總之,這些畫麵,又溫柔,又溫暖,卻又不可思議。
而同時,也讓黎彥洲有種…
想要沉浸在裡麵,永遠不要出來的感覺。
黎彥洲把襯衫,慢慢的從手臂上剝下來。
隨手,扔到了沙發上。
這才走進浴室裡,站到了喬西的身後。
“怎麼樣了?”
喬西正在專注的放水,忽聽頭頂傳來一道低沉的問
話聲。
“快了。”
喬西下意識的扭頭,看他。
卻在見到連襯衫也脫了的黎彥洲後,她一怔,臉上瞬時攀爬上了一抹紅暈來。
呃…
好吧!
上回在晚上,喬西並沒有好好欣賞過他的身材。
加上,那時候被藥物侵蝕著,她迷迷糊糊的也顧不上這些。
可今兒一看…
還真好!
他是有經常在鍛煉的緣故嗎?
居然比她想的要結實許多。
他胸膛很寬闊,結實,而平坦的腹部,六塊完整的腹肌在那勾勒出性感而又流暢的線條。
喬西是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的看一個男人的身材。
而且,近在眼前。
當然,黎彥洲也絕對是她唯一的一個男人。
頃刻間,她的小臉上瞬時泛起了一層紅霞。
“可以了。”
她從浴缸邊上退出來,給黎彥洲騰出了地方,“你記住啊,傷口真的不許碰水。”
喬西說著,又看了眼他的左臂。
那兒包著紗布,可鮮紅的血水卻早已沁了出來。
喬西彆開了眼去。
有些不忍看。
“聽到沒啊?”
見黎彥洲不吭聲,喬西又問了句。
“聽到了。”
黎彥洲點頭,“我是醫生,這些事,我比你懂。”
“最好是!”
喬西說著,轉身出了門去,帶上門之前又道:“有事隨時叫我,我就在外麵。”
“我不會客氣。”
“…”
好吧!誰讓是為自己而受傷的呢?
照顧他,也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