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推開,她嚇了一跳。
“你…你乾嘛?”
那個她連喚了幾聲的男人,就跟個雕像似的,正杵在門口,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喬西嚇得夠嗆。
尤其,見到黎彥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時候。
黎彥洲目光冷涼的盯著她,然後,把手裡的東西,塞進了她的懷裡。
喬西懵了一懵。
低頭看去。
呃…
懷裡都是她的衣服。
連帶著…
內衣一起!!
what?!
隻一秒,喬西一張小臉霎時染得通紅。
門,卻已經“砰——”一聲被重新拍上。
那個冷著臉的男人,已經重新退回了房間裡去。
喬西:“…”
她站在門外,還呆了好幾秒。
幾秒後,回過神來,這才抱著自己這堆衣服灰溜溜的回了自己房間裡去。
所以,昨兒晚上自己的衣服,真的都是黎彥洲給自己換下來的?
這家夥!!
這分明就是趁亂占她便宜。
而且,居然還敢趁著她喝醉酒,就偷摸著把她抱進他的懷裡去。
“混蛋啊!”
“不是正經人!”
喬西一邊罵著,一邊匆忙換衣服。
一張小臉,卻染得紅撲撲的。
唔…
想到早上的事情,她居然還有些臉紅心跳。
整個人都不好了!
*****
今天已經是工作日了,喬西得上班。
她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下樓。
“早,小喬!”
池年昨兒晚上雖醉得不輕,但一個晚上過去,酒早就已經醒了。
等喬西下來,早餐已經上桌。
桌前,黎楓正捧著案卷,在那專心研讀著,一邊等著兒子和喬西下來吃早飯。
“早,舅媽。”
喬西忙道了聲早安,見到餐廳裡的黎楓,她也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舅舅,早。”
“早。”
黎楓抬頭,頷首。
池年問道:“你哥呢?他醒來沒?”
“啊?”
喬西顯然沒料到池年會問她黎彥洲的事情。
她尷尬不已。
心想,舅媽應該不知道昨兒晚上他們倆睡在一間房的事實吧?畢竟她一大早就偷偷從黎彥洲的房間裡溜了出來。
“你倆昨晚不是睡一起嗎?”
喬西還在想著,池年一句話就戳破了她心裡所有的希冀。
“…”
喬西尷尬不已。
池年又補了一句,“你舅舅跟我說的。”
“…”
喬西感覺自己拖鞋裡的十根腳趾頭都蜷到了一起。
什麼情況?
所以,全家上下,都知道,她昨兒晚上睡黎彥洲的房間裡了唄?
池年看出了喬西的尷尬,嗬嗬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舅媽也不會拿這種事情取笑你的,對不對?哎,一會等黎彥洲下來,非要他對你負責不可!”
“負責?”
喬西一窘,連忙擺手,“舅媽,你誤會了,昨兒晚上…昨晚我和他確實是睡在一間房的,但是他也隻是為了方便照顧我而已,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信一會等黎彥洲來了,你自己問他。”
“媽,你彆嚇唬她了。”
不知什麼時候,黎彥洲已經從二樓下來。
他渾身冷肅,雙手懶懶的抄在褲口袋裡,目光冷涼的盯著喬西,“她可不希望我對她負什麼責,還有,昨兒晚上確實也什麼都沒發生,談不上什麼負責的事
,所以,你用不著這麼緊張。”
最後這句話,黎彥洲是跟喬西說著。
說完,繞過喬西,就在她麵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低頭吃飯。
至此,他再沒多說過一句話。
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黎彥洲生氣了。
剛剛同喬西的那些話,也是陰陽怪氣的。
喬西當然也知道。
她吃飯的時候,心裡會一遍遍的問自己。
黎彥洲為什麼生氣?
總不至於是因為自己說不讓他負責吧?
開什麼玩笑!
不可能的。
他應該也沒多想對她負責吧!
不想了,不想了!
喬西揮開自己這亂七八糟的思緒,強迫著自己不要去想這些有的沒得的事情。
“爸,一會你順路,讓司機送她一程,我還有事,先走了。”
黎彥洲說完,放了手裡才剛咬了兩口的起司,起身離開。
他口中的‘她’當然指的是喬西。
隻是,把喬西安排妥當了,可走的時候,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喬西也埋著頭,始終沒看他。
隻鬱悶的咬了咬下唇。
池年當然知道這兩人情況不對,見兒子要走,她忙問了句:“你早飯都沒吃呢?”
“飽了!”
黎彥洲應了一聲,就出了家門。
氣都氣飽了,還需要吃嗎?
“這小子,怎麼回事?一大早上的就在這生誰的悶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