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彥洲卻已經把手機推到了她的耳邊上。
她的聲音,自然順利的傳入了任霜霜的耳中去。
任霜霜在那頭‘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黎教授,你也有今天啊!你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黎彥洲黑下臉,“現在可不是幸災樂禍的時候。”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任霜霜收斂起自己的笑,“喬西,你在聽嗎?”
“……在。”
喬西隻得應了一聲。
“好啦,黎教授沒騙你,當初我和他根本就沒在一起過,真的隻是演戲給你看的而已,而且,黎教授那會也是為了你著想,覺得你還太年輕了,不怕拖累你,所以,你就彆和他一般計較了,他是真的很喜歡你的。當初在d國,多冷啊,零下十度誒,他為了給你打電話,深更半夜的,一個人縮在那土堆上,每次回來都凍得滿臉通紅,眉頭頭發上全都結著冰霜,他……”
“好了,好了!”
任霜霜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就被黎彥洲強行給打斷了。
他把手機迅速收回來,把揚聲器關了,同電話那頭的任霜霜道:“好了,電話就說到這裡,謝謝你的幫忙,我這邊還有事,以後再聯係,再見。”
然後,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任霜霜:“……”
這可真是,好一個過河拆橋啊!
掛上電話,黎彥洲看著喬西,“這回該信了吧?”
喬西隻是看著他,沉默不語。
其實,她早就信了。
“乾嘛不說話?”
黎彥洲湊近喬西。
喬西故意瞪他一眼,“我氣還沒消。”
“……還沒消啊?”
喬西不理他了,“我要好好消化消化。”
她說著,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背對著黎彥洲,假裝睡了。
可幾秒後,喬西身後的被子,被掀開。
緊跟著,一道魁梧的身軀,鑽進了被子裡,下一瞬,她纖細的身軀,就被撈入了一堵結實的胸膛裡。
喬西本以為,自己第一反應應該是逃才對。
可不知怎的,靠在他懷裡,她整個人就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再也掙不開。
當然,也無心掙紮。
就任由著他摟著自己。
一動沒動。
背,靠著他的胸膛,甚至還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心臟,正在“咚咚咚——”的撞擊著他的胸口。
很猛烈,很急切。
和她的一樣。
喬西感覺後背暖融融的。
黎彥洲低沉的聲線,在她身後響起來,“暫時彆想了,都累了一天了,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喬西本來是覺得挺累的,可這會兒,她反而不累了。
一點睡意都沒了。
喬西把腦袋枕在黎彥洲探過來的手臂上,“那我問你,你以後是打算住美國,還是回去?”
“你說呢?”
黎彥洲微抬頭看她。
“我怎麼知道?”
喬西轉過身來,麵向他。
沒好氣的瞪著他,“我這不是問你嗎?”
黎彥洲看著喬西的眼睛裡多了一層溫柔的色澤,“我當然回國,你在哪,我就會在哪。”
他說著,長臂環住她的細腰,收緊了力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裡定居。”
他另一隻手,情不自禁的替喬西順著她頰腮邊的發絲,“喬西,這兩年我一直在美國做康複,我每天都很努力,就算再痛苦,我都會拚命地堅持著,我唯一的念頭,就是快點讓自己好起來,因為……我想見你!我每天都想著,隻要自己還能夠站起來,隻要自己能夠走了,我就去找你!我想把你找回來……”
誰也不知道,這兩年,他黎彥洲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些痛苦的,日日夜夜,他都是憑借著這樣的一個信念,讓他一次又一次在放棄的邊緣上,堅持了下來。
黎彥洲深目沉沉的盯著喬西。
喉頭滾動,聲線沙啞,“所以,我在能夠拄拐走動的第三天,就迫不及待的回國了,喬西……你根本不知道,這兩年,我有多想你。”
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她!
無數個,日日夜夜。
喬西看著他赤熱的眼神,水眸裡泛起一層薄霧。
“那你也不會知道,你走的這兩年,我自己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喬西張開雙臂,環住了他的頸項,“黎彥洲,你必須答應我,以後再也不會像兩年前那樣棄我不顧了,不然,我真的……我真的會生氣的!唔唔唔…………”
喬西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紅唇已然被黎彥洲用力封住。
他肆意的親吻著她。
沉沉的話音,從四唇間溢出來,“我答應你,再也不會了!永遠不會!”
喬西閉上眼,承接著他的深吻……
任由著他,索要更多。
房間裡,燈光暗下。
溫度,一點,一點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