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尋進來,看著男人陰沉冷厲的眉眼,遲疑了瞬。
“少帥,您怎麼不照實說呢?沒準兒,蘇醫生有辦法呢??”
陸宴北起身,走向屏風後,冷聲:
“除了那種方法,無藥可解。”
魏尋無奈地歎息。
他也知道,少帥“患病”三年,暗地裡去西洋都看過,無藥可解。
西洋雖說醫術先進,卻並不懂宮廷內老祖宗流傳了數千年的所謂“禁藥”。
最後輾轉找到宮中一個年逾百歲的老嬤嬤,才得知這種“禁藥”的破解之法。
便是每次毒發之時,采陰補陽,才能壓製住毒藥的烈性。
但這種方法也隻能暫時緩解,並不能根治。
陸宴北起初不信,是魏尋堅持讓他試一試。
最後才知,老嬤嬤的話是真得。
從那以後,每逢初一十五,他要變身為“獸”時,便需要女人才能暫時緩解。
可幾次之後,他們又發現新的問題。
有的女人能起效,有的女人卻效果甚微。
後來又找到那位老嬤嬤詢問原因。
老嬤嬤說,中了這禁藥之毒,即便采陰補陽可以暫時緩解,也還需要藥引。
而且,這“藥引”不是一味藥材,而是女人。
至於這女人到底有何奇特之處,老嬤嬤卻說不清楚。
三年來,陸宴北每次毒發之時,也是尋找藥引之時。
直到——
一個多月前,意外發現蘇黎的解藥功效極為神奇。
——八月十五那晚之後,他身上濃重如野獸般的毛發在第二天便褪去不少。
若不細細查看,會以為他隻是毛發過重而已。
那位老嬤嬤去年已經仙逝,他們無法再去問訊關於“藥引女”的事。
但陸宴北已經認定她就是“藥引女”。
可偏偏,蘇黎已經婚約在身。
兩人還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
?楠塢的作品《我老公管我超嚴的》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enxue.cc?(請來原站.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蘇黎離開軍帳之後,又回到了臨時醫院。
後勤正在分發乾糧,她簡單吃了些東西,便又去救治傷者。
正忙碌著,突然一聲炮火傳來,落在他們附近,巨大的聲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沒過多大會兒,她便看到陸宴北又上了軍車,急匆匆地走了。
一夜未眠又出征,他身上的傷??
這個念頭劃過一瞬,很快又被她壓下。
有軍官過來通知,讓趕緊轉移陣地,她隻好跟大家一起把傷患抬上擔架。
戰亂中的一天格外漫長,時間變得異常煎熬。
直到第二天,蘇黎也沒見陸宴北再出現。
每次有傷者被拉進來,她都會第一時間衝上去看看那張臉。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心裡在擔心什麼。
又過了一日。
清晨時分,魏尋突然出現。
“蘇醫生,你快收拾止血消毒的工具,跟我走。”
蘇黎剛剛搶救過來一個傷者,正是關鍵時刻。
可是見魏尋這般神色,她突然意識到什麼,也不敢耽誤,立刻收拾了東西跟上。
坐上車,她才凝聲問:“少帥受傷了?”
魏尋點頭。
蘇黎沒再說話,可一顆心不由得提起。
車子一路開過去時,偶爾還能聽到炮火聲。
大概是她臉上露出擔憂驚恐,魏尋安慰道:
“放心吧,這一仗打完了!有少帥坐鎮,沒有打不贏的仗!”
她點點頭,這才發現那炮火聲離得很遠很遠,不像這兩天,近在耳邊。
“少帥在哪裡?”
車子開出半個鐘了,還沒到地方,蘇黎好奇地問道。
魏尋朝外看了看,伸手一指:
“快到了,就是前麵的村子。”
村子??
她心有疑惑,但沒再多問。
車停下,蘇黎跟著魏尋趕緊下車,進了一個有籬笆的小院落。
院落四處都有人把守,蘇黎看了眼,認出都是彆院裡的那些人。
其中,還有那個滿臉橫肉的男子。
她記得,叫德叔。
按說,陸宴北來前線打仗,不應該連家丁都帶著,可為什麼??
“蘇醫生,少帥就在裡麵。”
她點點頭,快步進去。
魏尋手一招,房間裡站著的兩人立刻出來。
蘇黎禁不住緊張了幾分,到床邊坐下,看著昏睡中的男人,眉心一皺。
他怎麼又變得胡子拉碴,就像第一次在彆院裡見到的那樣。
視線逡巡一圈,她沒看出傷在何處,隻好問魏尋:
“他傷在哪兒?”
“還
是胸前的傷。”
“還是胸前的傷?”
蘇黎覺得不可思議,跟著反問了句。
繼而,掀開被褥,一眼看到他白色軍襯下,染紅的血跡。
?本書作者楠塢提醒您《我老公管我超嚴的》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域名enxue.cc?(請來原站|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都半個月了,這傷明明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怎麼會突然又??”
她一邊揭開衣服,看著血流乾涸的傷口,一邊問出心中疑惑。
魏尋道:“雖然有半個月了,可少帥一直都沒好好休養過,恢複得慢,再加上前幾天為了救蘇醫生墜馬滾落,傷口早就裂開了。”
他說的這些,蘇黎全都知道。
可就在出發前,她去彆院給他醫治時,這傷口已經愈合大半了。
不過,雖有疑惑,她也沒多想。
畢竟,這兩三天他都在戰場上,彆說本就帶傷,哪怕一個好端端的人重傷也是極有可能的。
時間緊迫,不能再耽誤。
蘇黎一邊給他止血、清創、包紮,一邊嚴肅地對魏尋道:
“既然仗打完了,那他就必須臥床休養幾日,等傷徹底痊愈!”
魏尋遲疑了下,低聲道:
“這仗隻是暫時取勝,並未完全結束,督軍上午拍了電報過來,讓我們休整兩日後,向西支援。”
蘇黎一愣,回頭看向他。
本想說什麼,可轉念一想,她有什麼資格。
行軍打仗,是男人的事,是將帥的事,她一個女人,一個醫生,能左右戰局嗎?
陸宴北的傷比上次更嚴重。
蘇黎看著,感覺像是又被利器重新紮進去過。
需要重新縫針,可惜她這裡的醫用酒精已經快用完,時間緊迫,也來不及回去去取。
“點火來。”
“好。”
魏尋大概明白什麼,很快用一個鐵盆燒了明火進來。
蘇黎動作利索地將所有工具都在火上炙烤,消毒。
麻醉藥也沒有了,整個戰場都急缺。
她看了男人一眼,見他已經是深度昏迷,不敢耽誤時間,咬咬牙,立刻縫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