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魏淑芬所料,看到她拿出來的那幾隻毒物,蠱師們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當聽到這樣的寶貝還有很多的時候,就連大蠱師也有些動容了。
當即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大蠱師,畢竟大蠱師是蠱師們的首領,去不去還得她開口才行。
大蠱師想了一下,小心確認到:“淑芬,你帶回來的這些毒物具體還有多少,此去收取那些毒物,可還有其他危險?”
魏淑芬擺著雙手包了一個大大的圓:“有整整一宮殿,說實在的,就算咱們村裡的蠱師都去,都很有可能收不完,至於其他危險嘛,自然有其他人開路,咱們隻要去收了那些毒物就好,實在不行,這不還有雷善嘛。”
一邊說著,魏淑芬為了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還將雷善拉了過來。
大蠱師知道自己這徒弟的性格,見到有雷善作保,這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便去周圍其他寨子將他們的蠱師也叫上吧,寶物眾多,若我清河村獨得,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些。”
“大蠱師英明!”
得到了大蠱師的首肯,眾人歡天喜地的散了。
大概又過了一天多的時間,十裡八鄉剛剛趕完集回去的蠱師們又再度聚集到了清河村,浩浩蕩蕩足有百十號人。
他們在村中的廣場上認真的聽著魏淑芬和雷善的講解,也親眼看到了魏淑芬帶回來的毒物,對於魏淑芬所說的寶窟心中充滿了期待。
一番類似於誓師的解說完畢之後,由大蠱師帶隊,魏淑芬引路,數百蠱師開拔前往了瓶山。
因為人數眾多,所以行軍速度大大的減緩了,雷善他們行了一日,才堪堪前進到了半路上的攢館。
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攢館內外已經搭起了許多軍帳,儼然已是一副軍營姿態,但是裡麵的人,不管是兵痞還是卸嶺群盜,大多都看上去無精打采的,而且幾乎人人帶傷,要不是雷善知道他們的底細,彆人看了指不定還以為是哪個傷兵營呢,怎一個慘字了得。
雷善讓蠱師們在軍營外等候,自己進去找了陳玉樓他們。
一路來到攢館裡被人打掃出來的一間靜室,雷善就看到了一臉呆滯,目光渙散的陳玉樓以及渾身都打著繃帶,還瞎了一隻眼睛,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羅老歪。
根據雷善對他們的了解,他們八成是害怕自己帶了人來,名為抓蟲,實為奪寶,所以趁著自己和魏淑芬不在,貪功冒進,率先探了古墓。
其結果不言而喻,看就知道一定是折羽而歸了。
“呦!二位這是怎麼了?幾日不見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聽到聲音,房中二人頓時麵露驚喜的起身。
“雷公子!你可回來了!”
陳玉樓將這幾天雷善不在時他們的遭遇講給了雷善聽,說什麼為了給各位蠱師們開路,他們率先挖開墓穴大門,又說進去破除機關,結果遭了其中機關暗算,損兵折將,所幸不辱使命,已經破除了其中的機關。
但是在雷善聽來,這都是為了讓雷善不要怪罪他們的說辭。
於是,他拍了拍陳玉樓的肩膀,象征性的安慰道:“勝敗兵家不可期,包羞忍恥是男兒,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陳總把頭休要焦躁,專門對付毒物的蠱師我已經帶來,我想以你卸嶺一脈的能力,這一次再上瓶山,定能將這座山裡古墓挖它個底朝天,也好對得起你那些折了的弟兄!”
說完,雷善又隨手扔了2瓶藥水給陳玉樓,陳玉樓看著那瓶裡翠綠的顏色,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東西,頓時猶豫了起來。
“雷公子,你這是......”
雷善擺了擺手:“這次我帶了百多個蠱師來,可彆讓人久等了,這是神藥,你把藥水塗在羅帥的傷口上,他這傷就能好上不少。”
陳玉樓不疑有他,趕緊解開羅老歪身上的繃帶,仿佛給烤魚刷醬料一樣地將藥水塗在了他的傷口上,塗完這一麵,又翻另一麵,不過烤魚刷醬料是越烤越香,羅老歪塗藥水卻是越塗越鮮活。
隻見原本他身上那些個被古墓機關弩箭紮出來的血洞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愈合,不消片刻,除了一隻瞎掉的眼睛沒長出來,羅老歪已經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彆,人也轉醒了過來。
當得知是雷善救了他之後,羅老歪喜出望外,當即就給雷善躬身行禮,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然後便急匆匆的衝出房門,按照雷善的要求集結隊伍去了,而陳玉樓也跟在他的身後,讓花瑪拐去讓兄弟們集合。
他現在心裡焦急,因為已經親自帶著手下兩探瓶山古墓,不僅均是無功而返,而且加起來數數,已是枉自折了幾十個弟兄,其中大多數都是卸嶺群盜的精銳之士,要是再不做出點成績來,彆說他總把頭的金交椅要坐不穩了,就連常勝山的山頭怕是也要土崩瓦解。
還好雷善帶著人及時回來了,讓他又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