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圈子裡,禦物術並不少見,西部賈家村還有一些所謂的劍仙門派都有傳承,擅長槍械火炮的霹靂堂,自然也有自己的禦物法門,雷善操縱著【煉火重炮】,第一時間讓其鎖定了對方的機槍等重火力武裝,隨即接連不斷的發射出了【熔岩神火】。
隨著大顆的岩漿炮彈在那些重火力旁邊炸開,那些玩意毫無懸念的被輕易摧毀,就連操縱這些武器的士兵都被炙熱的岩漿燒成了灰。
見到這一幕,馬振邦不由得開始罵娘:“TNND,對麵怎麼還會有炮?和說好的不一樣啊,莫不是霹靂堂的手段?這可怎麼打!”
出於這個時代的人對熱武器的盲目迷信,在麵對鋪天蓋地的蠱蟲都沒有放棄希望的馬振邦此時卻感到了絕望。
一旁,任道人也意識到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妙,隨即拿出了一遝大概十幾張黃紙紅字的符籙。
“我這驅蟲的手段撐不了太長時間了,你要是不想死,就挑一些手下,讓他們將這個貼在額頭上,到時候我自有辦法破局。”
馬振邦立刻照做,招來十幾個兵卒,讓他們將符紙貼在了額頭上,然後並排立在了陣地最前麵。
麵對雷善他們的猛攻,這些士兵嚇得腿肚子直抽抽,可惜,任道長並不關心他們現在的情況,他手掐印訣,嘴裡振振有詞道:
“奉請梅山大法主,梅山法主降壇場。”
“頭戴遮天威猛帽,眼觀天門透豪光。”
“早在陽間行正教,晚回壇內點神兵。”
“點起陰兵千千萬,又點陽兵萬萬千。”
“血祭靈符通神明,滅仙誅神降神兵。”
下一刻,那些士兵身上紛紛冒出了異常濃鬱的血煞之氣,彙聚成了一個個身披盔甲,手持長矛的天兵形象,不過這些天兵渾身血紅,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天兵天將該有的光明正大,反而透著一股子邪乎和凶神惡煞。
“去!把那麵土牆破壞掉,殺光後麵的人!”
在任道長下令之後,那些士兵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帶著那些凝聚出來的血煞天兵,向著雷善他們這裡衝了過來。
那些血煞天兵著實有些門道,竟然硬生生的頂著雷善的炮擊,以損失數人為代價,衝到了雷善他們的陣地之前。
隨後剩餘天兵舉起手裡長矛,齊齊刺向了雷善設置的土牆。
見狀,雷善趕緊收起【煉火重炮】,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剛才連重機槍都沒能轟開的土牆在天兵們的全力一擊之下塌了一段,好在還沒有完全崩塌,隻有幾個剛好在那個位置的倒黴蛋被倒塌的土牆壓在了下麵。
可沒等天兵們再出第二槍,那些腦門上貼著符籙的士兵們便相繼發出慘叫,倒在地上死了過去,天兵們也隨之消散無蹤。
此時再看那些士兵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就是一張皮蒙在骨頭上,看不出一絲血肉的跡象,死狀甚是淒慘。
雷善見到這情景,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對著對麵的任道長質問道:“你這梅山猖兵符必須用炁才能持續激活,怎可以給普通人使用?你難道不知道不懂用炁的普通人使用此物,耗費的便是他們的精血壽元嗎?”
不料,任道長卻是發出了獰笑:“桀桀,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研究出來了,用精血壽元為祭,凝結而成的天兵帶有血煞之力,比之一般天兵要強上很多,要破你的防禦,非得這樣才行,隻是我低估了你這年輕人的實力,也低估了這些人的廢物程度,要是知道你那土牆如此難破,我就應該多找幾個人的。”
“邪魔外道,梅山教雖為巫道混合的門派,但是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是在亂世裡守得一方黎民平安的正道門派,怎麼會有你這樣不拿人命當回事的妖邪之徒!你究竟是誰?”
麵對雷善咬牙切齒的問話,任道長哈哈大笑了起來:“誰告訴你我是梅山教的了?沒錯,我以前確實在梅山教待過,可現在不是了!我明明研究出了術法更加厲害的使用方法,那些老牛鼻子卻因為嫉妒我的才能,說我正法邪用,已經走上歧途,將我逐出了梅山教,現在我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全性任翻天是也,道號【翻天道人】。”